出户吧?除了公中那份少之又少的钱财外,旁的也便只剩下刘满儿的那点儿嫁奁了。
自然,张家二少爷也是张家二老爷二太太亲生的,他们势必不会那麽狠心,比年来,张家的产业已经渐渐缩水了,如果再将产业等分的话,怕是张家在泸州城都算不得大户了。没办法,张家只能借着刘满儿的这事来做文章,逼着刘家出面为张家二少爷安设。
刘家老太太这会儿的面色真的不算好,想着等会儿她要去看重病中的老伴儿……
远在长洲城的刘冬儿,这些天都是惶恐不安的,好像要出什麽事儿似的。偏巧韩子野又不在家,哪怕有刘家大太太逐日的慰籍,她还是那麽得不安心。可算,在一个月后,韩子野回来了,虽说神态尽是疲钝,但起码他没有受伤平安无恙。
事实上,刘冬儿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担忧什麽,却总是觉得有件事儿压在心头,便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让她坐立难安。
“冬儿,你怎么了?身子不舒适?”韩子野见刘冬儿的神态最不对劲儿,表情也凝重了起来:“我此次出去累是累了点儿,但并没有出什麽事儿。去京中任职的事儿虽说有些崎岖,但好歹是确认下来了。冬儿,你安心吧,不会再出什麽事儿。”
听了韩子野的话,刘冬儿稍稍有些慰籍。但随便,更大的不安又笼罩在了她的心头。韩子野已经那麽宽慰她了,她内心还是装着什麽事儿,那种感觉说不清楚也道不清楚,却她时时刻刻感应有危急的存在。想起娃娃过去说过的话,好像每一任旎虚空间的主人,都有相似于预言的才气。当然,并不是神婆的那种预知,而是对本身可能周围会发生不祥的一种预料罢了。
想了想,刘冬儿还是把一个月前收到的信报告了韩子野。韩燕是他的堂妹,而他们总是要回韩家的,到时候这事儿也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及早说呢。
听了刘冬儿的转述,韩子野默然了好一下子才徐徐地讲话:“燕儿一定很悲伤吧?”
“是的,不止是悲伤有愤怒。”以韩燕的性子,怎么可能不悲伤不愤怒呢?如果真的是由于身子原因而没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的话,那她还是挺等闲看开的,她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康健的宗子了。可偏巧,这全部都是薪金的,还是跟自己毫无长处扳连的妯娌。而最让韩燕无法接管的还不是流产这件事,而是刘满儿将手伸到了她的宗子身上。
刘冬儿自己也是个母亲,她完全便无法设想如果有人对杰哥儿做出了那样的事儿以后,她会怎么样?,她会在愤怒之下干脆找那人冒死吧?自己想要平生保卫的法宝儿被人狠狠地凶险了,想必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平安面对。韩燕没有干脆把刘满儿弄死,刘冬儿已经觉得她的性格最好了。
“这事儿……冬儿你还是别管了。”
刘冬儿最诧异地抬头看向韩子野,不清楚他为什麽会说出如此的话。
“我只是怕你夹在中间为难。燕儿不是一个可以忍气吞声的人,她之因此此时忍着不发,必定是有原因的。我敢包管,将来如果是有机会,她必定是要报仇回来的。那是害了她儿子的凶手!”让一个康健的孩子今后终生无法离开汤药,这已经够毒辣了,加上韩燕被下了虎狼之药强行流产,以后能不能再次生育还不晓得,这完全便是绝了韩燕的希望!
韩燕在韩家虽说并不受宠,但在韩家二房却是极为受宠的。别看韩家二太太通常里总是找机会训斥她,但那也是为了她好。而且一旦韩燕有事,韩家二房必定会站在她的背后,全部不会善罢甘休的。而到时候,怕是大房也得出面,韩家尚未分居,许多事儿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可真要到了时候,最最为难的怕是刘冬儿了。
抿着嘴听着韩子野的回答,刘冬儿不得不认可,他说得很对。自己已经嫁到了韩家,以后便是韩家的人了,别说只是刘满儿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