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过了两年时间,但表小姐的样貌却没有太大的变更,唯一的变更便在于,她可算不再掐着嗓子说话了。特别是一看到老太太晕迷在床上,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大哭地扑了上去。
谁也没有拦着她,主要是任谁都晓得老太太已经不好了,既然如此,不如让表小姐把老太太闹醒,而后让她平安地离开吧。只是这一次,相当得令人不测,老太太好久都没有复苏过来,久到二老爷又要不由得伸手探鼻息的时候,却被表小姐一下子翻开了。
“芯儿前些日子得了一个新的办法,能把枫叶造成一张可漂亮的书签,夹在册本里头,又好看又利便。”看表小姐的模样,好像完全便不在意老太太答了什麽,她自顾自地讲话说着闲话。一下子说到风物,一下子提出美食,再么便是讲着她小时候的事儿。
刘冬儿和韩子野在门口看了一下子,愣是不晓得该不该上前。最后还是韩子野当机立断,拉着刘冬儿离开了。罢了,既然老太太那麽在意表小姐,不如把这里让给她们俩,反正这会儿老太太也不会在乎礼仪的问题了。
众人只是觉得,老太太这是回光返照。谁曾想,老太太在表小姐的照望下,竟一日一日地恢复了。医生来看了一下,只说是死气消失了,老太太的身子还很弱,要想病愈生怕是不大可能的了。当下,刘冬儿也顾不得藏拙了,捏词是从娘家讨来的补品,给老太太慢慢地滋补着身子。而这死气一去,加上娃娃出品的药材,一个月以后,老太太已经能在表小姐的搀扶着下地行走了。
众人已经从骇怪中回过了神来,这一次哪怕老太太身子好了,也没人敢把表小姐赶走了,这大太太还是当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表小姐的婚事问题,结果表小姐的回复却让众人再次吃了一惊。
当初,周家的两位老爷将表小姐带走了以后,还真的是为她寻了一门婚事。算不上有多好,但也的确不算差了,表小姐其时也同意了,至于她的嫁奁一部分由公中出,一部分则是她母亲的嫁奁。可谁晓得,对方竟是个没福分的,成亲的那一天,表小姐上了花轿,可新郎官却惊了马,竟是从便刻跌落至死。而表小姐,也莫明其妙地从一个新嫁娘,造成了孀妇。
“岂有此理!”老太太身子才便好,并不能受气,慌的表小姐赶快上前慰籍着。
半个月后,刘冬儿和韩子野再次开拔了,这一次没了人拦路,他们倒是顺顺当利地到达了长洲城。算起来,这幸亏有表小姐在,要否则按照朝廷的律法,他们又得守孝三年,连这个好不等闲得来的驱使也要没了。
“要不要给表小姐做个媒?”到了长洲城,自然不能直接去郭家,好在韩子野这一次得了一个司州的地位,虽说刘冬儿并不清楚司州的具体地位,但却晓得司州是有宅院的。
“给周家表妹做媒?那容易啊,你把我打包送过去便好了。”韩子野是典范地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倒是把刘冬儿吓得一愣一愣的。看到刘冬儿那表情,韩子野又乐开了,随手丢给刘冬儿一封信,没好气地说:“自己去看去!”
刘冬儿读的书少,字写的不算丑,但跟美却是全部扯不上任何干系的。但好歹看信却是没问题的。只是,这信却让刘冬儿越看越惊奇,看到背面竟是瞪圆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而韩子野一首先的确是想逗她玩,等看到她这副模样,顿时玩心大起:“怎么样?思量好要送什麽礼品了吗?如果没想好的话,你思量思量一下把我送给周家表妹。”
“美得你!”刘冬儿气恼地捶了一下韩子野:“你不报告我,表小姐便快成亲了!”
“报告你干什麽?难不可能你还想赶回来?”长洲城离泸州城远了一些,看信上纪录的日子,竟是已经错过了婚宴当天。
“那你总应该报告我,表小姐嫁给了三弟吧?”韩家的三位少爷,除了韩子田野,其余两个都是出自于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