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猜到了是不是?我晓得你肯定不会喜悦的,但……今个儿叫你过来便是为了好好地商议商议。”
商议?!
刘冬儿刹时表情苍白,明晓得她不肯意,还要商议什麽?难不可能是商议着,怎么样压服她吗?
看到刘冬儿刹时苍白的表情,众民气里都晰。
老太太起先是一愣,随后却又多了一丝恼怒,这刘冬儿既然已经猜到了,居然还在她跟前把话题扯开,莫不是存心消遣她?而老太爷却更多的是叹息,这个孙女他是寄予了厚望的,韩家比起刘家那是一点儿也不错,韩家大少爷那是宗子嫡孙,将来要秉承家业的。反观刘冬儿,却并非是刘家的嫡长女,这么一来,的确是刘家攀附了韩家。
这门婚事是极好的,偏巧老妻连续惦念着张家,而张家老太太那边,刘家又的确是有亏欠。好在张家大少爷倒也不算差,刘冬儿虽是低嫁,却也还说得过去。
大老爷和二老爷对视了一眼,在刘冬儿的婚事上,作为大伯父的大老爷是并无话语权的。可问题是刘冬儿和韩家大少爷的婚事是大太太一手放置的,这事儿他还没来得及报告大太太,而且平心而论,张家,他是真的不看好。
这个道理谁都清楚,一个是官宦人家,一个是商户人家,虽说都是嫁给宗子嫡孙,但明摆着差别大了去了。可无奈,张家是老太太的娘家,又是刘张氏半个娘家,二老爷很清楚张家没办法给他任何赞助,却也不敢明着否决。
刘冬儿连续白着脸,没有接话,老太爷默然了一阵,挥手把娃娃打发了出去。娃娃临走前,深深地看了刘冬儿一眼,只是刘冬儿浑身发颤,并无太过注意。
“冬儿,你素来是很孝敬的,何况这张家……也不差。”老太爷真心不晓得该怎么描述张家,不差,这已经是他最客套的说法了。
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刘冬儿却是下定了锐意。后退两步,直直地跪在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的眼前,刘冬儿抿着嘴,一声不响地看着两人。
便使刘冬儿没有说什麽,但她的这番举动却是充裕地说清晰她的态度。老太爷倒是还好,他本身便清楚,这个孙女是个有主张的,会否决那是再正常的了,老太太内心头便不是滋味了。
刘冬儿直勾勾地看着老太太,适才老太太的话简直便是诛心。自己挑选良人?这简直便是犯上作乱,没脸没皮,她用得着自己挑选良人吗?她有未婚夫!
“祖母,您说得对,父母之命月老之言,冬儿跟韩家的婚事终生不敢忘记。”
老太太被这话噎了一下,当便便气得不轻:“好好,我竟不晓得你这么会说话!韩家是吗?好,我这便让你父亲去退亲,谁叫他们家死了人,我们家女士延迟不得!”
刘冬儿浑身轻颤,她很清楚,如果是老太太真的让二老爷以如此的名义去退了亲,那她这辈子是不必再想找到善人家了。这张家,她不嫁也得嫁了。
刘冬儿之因此不肯意嫁给张家大少爷,并非是由于看不起张家这个商户,而是来自于心底里的那份惊怖。
前世,她带着刘张氏满心的祝福,有对来日生活的向往,嫁入了张家,等待她的又是什麽呢?洞房花烛夜的噩梦,她被贼人用强,如果不是她身子骨太过于衰弱了,是不是连最后的那一点儿明净都没有了?不对,事实上,她的明净早便没有了,张家的人都不敢认可她的身份,硬是让刘满儿取代了她。
对刘冬儿而言,张家那便是狼窟,如果是真的嫁了过去,刘冬儿很怕自己会不由得日日夜夜被噩梦胶葛。不说,当初她嫁的便是张家大少爷,那她如果是这一世又嫁了,洞房花烛夜岂不是仍然在可骇的房间里?那前世各种又是不是会再度演出?
算了算日子,再想想张家老太太当时日无多的神态,刘冬儿险些可以肯定,她如果是乐意了,生怕连出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