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她的房里找到人,大不了便说自己由于在花厅里闷得慌,出去逛了逛,而后便在园子里迷了路。
捏词并不难找,关于刘冬儿来说,最难的便是如何清静地接管大堂姐对她的谗谄。
房中秘药应该是能让人感应快乐的药物,可要是对方仅有一个人,那滋味可称不上什麽快乐。
刘冬儿刚首先还看着那位程少爷不能揉搓脸,可能拍打桌子,可到了最后,却是不由得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了下来。一面拖着衣服,一面好像最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到了最后,刘冬儿都不敢再看了,倒是娃娃看得津津乐道,连刘冬儿的呵斥都嫁奁没听到。
过了可能半个时候,花厅里头可算有了消息,先是有人拍了拍门口,接着传来问询声。只是,刘冬儿细细一听,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我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你怎么又叫她坏女人了呢?”过去,娃娃嘴里时常蹦跶出坏女人这个词,但那通常指的都是刘满儿。而显然,刘满儿已经很久未曾折腾了,何况这事跟刘满儿可没有半分的干系。娃娃这回指的自然只能是大堂姐了。
“对主人不好,谗谄主人的便是坏女人!”坏女人这个词还是娃娃跟某一任的主人学的,其时,娃娃的那位主人从小便获得了最好的教诲,历来不说粗话脏话,娃娃在她嘴里听到的最过度的一个词,便是这“坏女人”了。也因此,娃娃学了下来。
“好吧。”刘冬儿不再说什麽了,在她看来,“坏女人”都不算是骂人的话,听过周姨娘任意叱骂的她,对这方面还是有些履历的。何况,大堂姐也担得起这个词。
小池塘里,那位程少爷还在浑身难受地扭着身子,乃至于到了最后,他脱光了衣服,整个人贴在地上,感觉着那一丝凉意。究竟,此时这个天色,地上还是很凉的。
刘冬儿才不担忧那人会着凉这种犯傻的问题。在她看来,那位程少爷也是够蠢的,但凡他聪明一点儿,也不会着了大堂姐的道儿。刘冬儿是了解大堂姐的,她可想不出太多弯弯绕绕的战略来。
只所以为被人锁到了花厅里,顶多便是被关掉一点儿时间,她是不信赖有人敢在郭家闹出人命来的。因此,担忧管担忧,却还不至于失态。可这会儿,听说刘家那位来做客的二小姐也在里面,立马在心中大呼不妙。
刘冬儿嘲笑连连,这世道素来都是重男轻女的。如果今个儿这事儿如了大堂姐的愿,那程少爷的名声自然是臭了,可最糟糕的却还是刘冬儿。程少爷以后的仕途会受些影响,婚事方面也会有些艰苦。但刘冬儿呢?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嫁人是全部不会了,如果是程少爷慈善一些,将她收了房,倒还算是功德,那可能吗?
她刘冬儿的名声不好了,莫非大堂姐便能有好吗?太无邪了吧?
在大堂姐的对峙下,办事嬷嬷赶来了,而郭家老太太那边,已经久候多时却仍未见大堂姐带着人回来,也派了人过来,其中一个便是郭家老太太的贴身婢女。
如果不是大堂姐事前有了筹办,哪怕郭家老太太想要打发贴身婢女过来寻人,也未必便会随着来花厅,郭家的后院大着呢,单单是园子想要逛上一遍,怕是也要费一下昼的时间,更别说是很困扰的寻人了。
见人都到齐了,大堂姐让办事嬷嬷将锁砸了开来,这锁大堂姐命人锁上的,自然不会主动给出钥匙。再说了,这砸锁救人,和开门救人又是两码子事了。特别是,大堂姐要做的事儿并不是刘冬儿猜测的那样。
又可能说,刘冬儿只是猜对了一小部分,节余的事儿她却是未能猜对的。
锁很等闲便被砸开了,而之前焦躁地在磨地砖的程少爷这会儿好像是药效有些过了,又可能是被惊醒了过来,看起来竟是有些复苏了。只是,便算他这会儿有些复苏了,想要把脱下的衣服都穿回来却不是临时半会儿便可以的。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