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满月酒的时候揭露。忘了说了,这刘洐的满月酒极为热烈的,险些有点儿干系的都发了请柬,自然这其中也有张家。
张家的人由于上次刘满儿的婚事落了好些面子,已经好久没有上门了。这一回,他们倒是来了,来的却也只是二太太一人。奇怪的是,张家二太太在席面上审察着其别人,乃至于还拉着人家未出阁女士家的手地夸赞。
一首先,刘冬儿还没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等她溜过去敲敲地听了一耳朵,却被深深地动惊了。
张家二少爷已经跟刘满儿订了亲,大少爷反而却没有。当然喽,晓得内情的人势必是不会这么想的,当初刘满儿是跟大少爷订婚的……
只是,一贯脸皮厚如城墙的张家二少爷真的不觉得自己在刘家的宴请上想看儿媳妇有什麽不对的地方。虽说他们是张家二房,但事实上,张家大房除了已经出嫁的两个嫡女外,完全便没有别人了。而已嫁女是不能撑起流派来的,因而张家大房等因而没了。
由于二房的嫡宗子那将来便是秉承张家家业的,张家便算是商户,但张家那两位少爷也是从小传授诗书的,等再过上几年,如果是有幸可以经历科举,这将来必定是可以灿烂门楣的。自然,这只是张家二太太的心思,她也不想想,连跟张家有亲的刘家都不肯意将嫡女下嫁,更妄论是其他官宦人家了。
刘冬儿听到张家二太太地用那种奇怪的眼神审察着别家未出阁的小姐,嘴里还地扣问一些是否订婚的事儿,内心顿时大叫不妙,她究竟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士家,又是张家二太太的后辈,这事儿实在是不好出面。细细地思量了一番,刘冬儿去找了老太太。
按理说,像如此的事儿,必定是要找大太太的,大太太的身子尚未真的好,加上这事又是跟老太太的娘家有关,为了不让大太太难做,刘冬儿只好去困扰老太太了。
把事儿跟老太太略略一说,刘冬儿已经用最婉转的文句了,可还是把老太太气得不轻。当便,老太太便把张家二太太唤了过来,真的不给颜面的训斥了一番,直训得张家二太太离了老太太的院子便转身走人了。
刘冬儿倒是不怕她记恨自己。一来,张家二太太未必便晓得这事是她告的状。二来,哪怕晓得了又如何,这一世她跟张家早已走开了干系,便算她要报仇也想不出办法来。
抚慰了老太太,回头刘冬儿却还是把这事跟大太太略略地提了一下。究竟刘产业家做主的人此时是大太太,便算此时是由刘冬儿执掌中馈,那也是代管!
大太太倒是比老太太性质定,事实上不是跟大堂姐有关的事儿,大太太一贯都是很镇定的。听完了刘冬儿的诉说,大太太笑眯眯地把刘冬儿奖赏了一番,随便话锋一转,便请求刘冬儿跟她一起去上香。
刘冬儿是满脸的诧异,本朝虽说也是信仰神灵的,但一般来说,寺庙里是不迎接女客的,许多寺院是完全拒接女客的。当然,也有那些个特地迎接女客的尼姑庵之类的,但一般环境下,没有哪家小姐会特特跑到尼姑庵去烧香拜佛。踌躇了一下,刘冬儿提了一句:“大伯母,这……怕是不好吧?”
“不要紧的,我们要去的是城外十里亭那面的念云庵,我记得这城里的夫人小姐还是挺稀饭去的。”
第二天,大太太派人给她带信儿,三天后她们便开拔去念云庵。
刘冬儿微微有些诧异,这大太太才刚出了月子,虽说身子已无大碍了,但总归不太利便外出吧?何况这烧香拜佛的又不是很紧急的事儿,她这么发急又是为了什麽?
冷静地思索了一回,刘冬儿觉得,可以让大太太这么牵挂的无非便是那几件事。大老爷全部安好,好像来岁还会升迁。大太太又生了嫡子,身子康健看着最得好。如果说有什麽牵挂的话,那也仅有大堂姐了。
发了一下子呆,刘冬儿有了一种疲乏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