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又愣了一下子,这才一叠声地交托婢女去把这件事报告管家,让管家派人立马转告给大老爷。不管怎么样,郭家哥儿也是在这里出事的,如果只是目生人,把他送到医馆给了药费,也便穷力尽心了,那可算是大堂姐的夫婿,哪怕对大堂姐再不好,刘家也不能冷遇了人家。
到了晚间,大老爷回来,但也把郭家哥儿带了回来。回头报告老太太,那郭家哥儿身旁仅有两个小厮,其中一个还被责打了一顿,剩下的年纪也不大,怕照望不周,只得带回家来了。思量到家中还是未嫁的小姐,因而只是把他放在客房里,他的双腿有伤,也不会乱跑。
老太太可能觉得是这个理,便没有太多的干涉。事实上,这会儿管家权已经给了大太太了,但大老爷想着老太太并不是亲生母亲,有些事儿最女人回答一下,以免过后被老太太责怪。
只是,这么一来,郭家哥儿的事儿,刘家却是丢不开手了。这求医问药倒是等闲,也不需求主子们跑腿,但郭家哥儿受了重伤,却也必需报告长洲城的郭家。自然,这事还得刘家去办。
出于规矩,大太太和大老爷都去看望过郭家哥儿,刘冬儿倒是不必前往,可也派了娃娃送些药材过去。听那郭家哥儿说,他此次前来是为了求知,正巧路过这里,便想来给刘家告个罪,不想碰到了如此的事儿。
听说那郭家哥儿倒是爽气,竟直接便说了要跟刘家赔礼,这婚事还真的不能怪他,当时他也是说不上话的,一应事儿皆是父母尊长放置的。
大太太初时听到郭家哥儿这么说,内心很不是滋味。独独的一个嫡女,还是打小捧在手内心养大的,偏巧给人当了平妻,她还不能直接否决。可要是说真的见怪到人家郭家哥儿头上,又显得不讲理了,特别是人家认错认得极为怡悦。
这刘冬儿已经是跟大太太说过,郭家哥儿的腿伤应该是不重的,可这话并不能全认真,起码大太太没有太在意。想来也是,刘冬儿又不是医生,也没看到过郭家哥儿的腿伤,所说的也是听人说的罢了。刘家后来又请了几个医生,医生都不敢打包票,只说这腿伤也可以能好也可以不能。
时隔一个月,郭家哥儿还是不能下床后,大太太却是急了。
本朝律例,身有残疾的人不得为官。
可那郭家哥儿从小身子弱,以后必定是习文赶考仕进的,一旦这条道走欠亨了,那以后的日子……想到自己女儿还在郭家,大太太不由得了,一叠声地交托赶紧去找好医生,硬是要把郭家哥儿的腿上真的治好了。
刘冬儿也有偷偷地问过娃娃,如果是想要郭家哥儿的腿上病愈可有办法。娃娃听了这话只是点点头,随后却是一脸的不甘心:“很难很难的,而且也得他配合呢!这人完全便不听我的,偶然候我给他换药还要着手动脚的。”
“什麽?”刘冬儿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顿时怒不可能遏。
娃娃一把拉住了筹办找郭家哥儿算账的刘冬儿:“不要紧的,我没亏损。哼哼,我还偷偷地给他的药里面添了点儿料。”
“什麽料?”教训是一回事,但要是直接把郭家哥儿给玩死了,但悲催的可不止是郭家。
“药膏里添了些诺馨花籽,药材里加的是黄连。”娃娃自满地一昂头,一脸等着被奖赏的表情。
刘冬儿一愣,黄连是什麽她其时是晓得的,搁在药里能让药发苦但却也不会有太大的危害,这诺馨花籽又是什麽?
看到刘冬儿茫然的表情,娃娃献宝一般地说:“便是添了以后会很疼很疼的,钻心的疼,便彷佛往伤口上抹了辣椒一般。”
“嗯?”刘冬儿傻眼了,诺馨花籽的效果她是不清楚,但一想想伤口上抹了辣椒,那真是……
“嘿嘿,谁叫他自己不老实了,主人你安心吧,娃娃是晓得分寸的,只是让他多吃点儿苦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