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太太略略有些踌躇,好像有什麽难言之隐。
刘冬儿倒是纳闷了,这名单是大太太决意的,这两户人家更是大太太特地挑出来的,怎的又有问题了?,既然有问题,不说便是了,又何必为难自己呢?
看到刘冬儿眼里的狐疑,大太太忙回答道“这户人家是好的,当初我给你大堂姐挑中的便是这户人家,惋惜啊!”
刘冬儿更奇怪了,她跟大堂姐虽说是堂姐妹,又都是嫡出,但问题是不管从父亲还是母亲上头比较,她都是不如大堂姐的。如果说,这户人家连大太太都满意的话,那她岂不是攀附了?“大伯母,您不是说不要攀附吗?”
刘家分为大房和二房,此时刘冬儿都要订婚了,按理说二房早便应该分居单过才对。但问题也来了,早些年,大房一家人去了外埠任职,二房总不能撇开父母分居单过,这才把分居的事儿耽搁了下来。可大房回来那麽久了,按理说也应该分居了,但不管是老太太还是二房都不肯意分居,二老爷才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加上二老爷官位卑下,刘张氏又是个不睬事的主儿,让二房分居单过,全部是想让他们尴尬。
像刘家如此的人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显然大太太口中的韩家便是如此子的。
“韩家的人都很和善,虽说此时尚未分居,韩家的二老爷个庶子,并不必太在意的,想必韩家老太太也不会偏幸二老爷的。”这话实在大太太意有所指,但刘冬儿的心理在这婚事上,也没太注意,至于老太太只当是没听到。
大太太也不介意,大老爷跟二老爷的感情还是挺不错的,再说二房虽说没什麽能耐,但好歹也不惹事。帮着照望一下二房,顺带讨了老太爷和老太太的欢心,有何不可能?
“我要给你说的便是这韩家大老爷的宗子,也是独子。韩家大老爷并没有通房小妾,一儿一女皆是嫡出。这女儿倒是还小,我印象中好像比冬儿你还要小上个三四岁吧?不要紧,女儿嘛,总归是要嫁出去的,不碍事。”
如此是很女人的了,哪怕过后察觉不稳健,也有个好原因回绝。
刘冬儿有些羞怯地低下了头。
没过几日,林家主动来退亲了。原因却是刘冬儿怎么也想不到的,林家老太太过世了,按制这林家要守孝三年,而且林家并不是内陆人,他们要先辞去官职回到老家守孝三年。至于还回不回来了,却是一说。
刘冬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家会想出这么一个原因来。的确,林家老太太过世是件大事,可没须要直接退亲吧?守孝三年?这刘冬儿才十一岁,哪怕是三年之后,那也才十四岁。本朝虽说首倡早婚,更请求父兄有官职的都要早婚,但早于十五岁那便是早婚,十四岁真的不晚。
但刘冬儿也不傻,她立马便想起了大太太之前跟她所说的那番话,很,不留印记地退婚说的便是这个了。虽说被退婚是件丢人的事儿,但林家的原因找得不错,加上林家之前发生的事儿,旁人只会当林家这是想要挽回声誉,趁便交好刘家罢了。出了那档子事儿,再没有面子人家会跟林家攀亲了。
后来,大太太报告刘冬儿,让林家捏词守孝离开这里的人不是别人,便是她!
林家险些是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林家大小姐萱娘倒是托人捎了一封信给刘冬儿。
从大太太手中接过了信,刘冬儿倒是没有第临时间查看。实在,她跟萱娘算起来已经认识好几年了,这几年中,虽说书信来往并不是很频仍,但也有过好几次了。只是,不晓得为什麽,这一次刘冬儿接到萱娘的信,内心有些怪怪的。
回到了房中,刘冬儿又垂头看了一眼信封,思索了一会儿闪身躲进了旎虚空间里。她的直觉一贯都是挺灵的,拆开信封一看,这哪儿是萱娘写的信,瞧这信上的字迹明白便是一个哥儿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