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向老太太索取高额费用罢了,真的没有须要把话说得那麽清楚。
换句话说,既然汤医生都说得那麽清楚了,也便是刘满儿的伤可能是没办法病愈了。
刘满儿虽说没有真的明白汤医生话里的含义,但也被吓得不轻。听着老太太的叹息声,她下意识地又想哭。
“妹儿不哭!你脸上有伤,汤医生说不能碰水的,眼泪也是水,你以后不要再哭了。”刘冬儿慌手慌脚地掏出帕子,直接便按在了刘满儿的眼睛上:“祖母不是说了吗?会给妹儿找伤药的,我回头问问娘,她那边有无药材,我记得她上次还吃了一根人参呢!”
老太太有些哭笑得摇了摇头,张家是巨贾没错,但又不是跑码头的,刘张氏那边有上了年份的人参并不奇怪,外伤用药……不管怎么样,刘冬儿也是美意,老太太点点头:“芳儿你放宽心,祖母会让人帮你找伤药的,冬儿说得对,你可不能再哭了,通常吃饭、说话的时候也要当心着点,不能把伤口扯破了。”
刘满儿不敢哭,也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
刘满儿被放置在老太太的房里先躺一下子,不久琉璃便过来了,帮着照望刘满儿。至于刘冬儿则是随着老太太去了厅上。
在厅上,刘冬儿察觉周姨娘并不在这里,乃至老太爷也离开了,此时的厅上只剩下老爷和刘张氏,当然有老太太和刘冬儿。
老太太把汤医生适才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听得刘张氏眉头紧皱,而老爷则是一脸乌青地讲话:“老太太,便照适才老太爷说的做吧,儿子没有定见。”
老太爷说的?
刘冬儿诧异地挑了挑眉,老太爷适才说了什麽?
老太爷的号令是,将周姨娘责打五十藤杖,而后打发到庄子里去,将刘满儿搬回院子里住,通常里由老太太照看。碧儿则晋升为姨娘,搬去周姨娘的院子住,在周姨娘那边的刘祥则由碧儿代为抚育。
听到这个信息时,刘冬儿最诧异了一番。真是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出,最后得利最大的是碧儿,不仅成为了姨娘,还平白了多了一个庶子,想必她一定很高兴吧?
真的吗?
“那菊禾又没死!”
曾婆子耐着性质开导着碧儿,想尽办法让她接管了刘祥这个庶宗子。至于菊禾?想她一个爬床的婢女,势必是不讨主子们稀饭的,更何况她都生下了儿子,还仅仅是个通房的身份,想必这辈子也便那样了。
碧儿搬家并没有惹起太大的惊动,倒是听说菊禾在房里砸了好些东西,这都不是刘冬儿关心的事儿。刘冬儿此时,除了每天早上去处老太太请安外,其余的时间都是跟刘张氏说说话,帮着逗弄一下龙凤胎。如果是有空闲时间,则会去刘满儿的院子里看看她。
除了刘张氏那边,老爷隔几天也会去碧儿那边坐坐。此时的碧儿住在周姨娘的院子里,被人称为曾姨娘,由于她生孩子比较早,这会儿身子也总算是养的不错了,惋惜之前被责打过,还不能奉养老爷,因此也便是陪着说说话,逗逗庶宗子刘祥而已。至于菊禾,很抱歉,老爷似乎早便把她给忘记了,便使是看着刘祥,他也不会想起已经是跟自己一夜云雨的菊禾。
这倒是廉价了尚在书房的那位通房,老爷此时每天跟她呆在一块儿,不出不测的话,怕是她也很快便会有孩子了。
一转瞬又是年底,此次的新年,老太太是盘算主张要热热烈闹地过一次了。这一年里,刘家添了好些个孩子,不仅多了嫡子嫡女,有了一个庶子,总算是不必像以往那样烦恼了。
因着老太太的高兴劲儿,贵寓所有的人也都随着乐呵,赶在年底之前,把贵寓所有的院子修缮了一番,显得特别的喜气。可这人一高兴,便特别等闲念旧,快过年时,老太太可算不由得叫了个嬷嬷带偏重礼去看望了一下刘容栀。不管怎么样,那是她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