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刘家的小姐,是很最金贵的,她一个下人,居然敢打你?”
“哼,周姨娘!”刘满儿痛心疾首地低吼,不虞再次扯到了伤口,痛得她不住地颤抖。
清楚地看到刘满儿眼里的怨毒,刘冬儿晓得这一次周姨娘是别想翻身了。起码,在刘满儿眼里,周姨娘这辈子都只能成为死活大仇了。
“妹儿,你听我说。”刘冬儿眼波流转,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周姨娘是一个下人,而你是刘家的主子,历来便没有主子替下人负担罪过的。而且在刘家,祖父祖母才是很大的,你千万不可能再为了周姨娘跟祖父祖母对立。”
刘满儿一怔,由于之前周姨娘的所作所为,以及刘冬儿的嗾使已经让她恨上了周姨娘,自然是不会再护着周姨娘了。因此,关于刘冬儿的这番画蛇添足的说法有些不解,她也不是真的不知好歹的,起码适才老爷威逼要将她送官的话,她是记着了“姐姐你安心吧,我必定不会跟祖父祖母对立的。”
刘冬儿满意地点点头,忽而看到门外有人影闪灼,顿了一下后笑浅笑着抚慰刘满儿“妹儿,你要晓得,百善孝为先。别说是周姨娘了,便算今个儿是父亲跟祖父祖母负气了,我们也只能帮着祖父祖母。”
“啊?”刘满儿有些愣神,从小她听到的话,无非都是周姨娘说的,这个家里最重要的是老爷。奉迎了老爷,便能安生立命了。
“还是那句话,百善孝为先。如果今个儿是父亲跟祖父祖母顶嘴,那也只能是父亲不对。当然喽,如果是周姨娘的话,那便不是孝敬不孝敬的问题了,那完便所以下犯上!”刘冬儿微微眯了眼,眼角扫过门帘,在门帘的下方隐约约约可以看到一双鞋尖,看那样式应该是老太太的。
“姐姐,我懂了,我等下便去处祖父祖母赔礼。”刘满儿低了头,她倒不是有多羞愧,而是清楚了刘冬儿这话里的含义。如果是不垂头,可以,大不了陪着周姨娘走呗。
“祖母,妹儿她晓得错了,她不应该听周姨娘乱说八道,更不应该拿那些个脏东西害人。”刘冬儿一见到老太太,忙行了礼,悄悄的地用手捅了捅还是发呆的刘满儿,示意她赶紧赔礼。
跟被送官比拟,赔礼真的不算什麽。刘满儿自然也清楚刘冬儿这是在替她辩解,何况想起之前周姨娘那貌寝的面容,她真心觉得,刘冬儿比周姨娘愈加在乎她。
低着头走到老太太眼前,刘满儿“噗通”一下便给老太太跪下了,流着眼泪一脸羞愧地讲话赔礼,为所作所为也为不幸丧命的亲妹儿刘芸芬。
老太太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的悲悼,似乎真的在为无辜丧命的孙女哀恸,刘冬儿却晓得,老太太完便没有见过刘芸芬一面,又怎么会真的为她悲伤伤神呢?与其说她是在心疼刘芸芬,不如说她更为刘家发生这种事儿而感应丢脸和愤懑,自然关于刘满儿也是有点儿恨铁不可能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