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满儿在看到刘冬儿无比震悚的表情时,便晓得自己说错话了。临时间又不晓得怎么改口,直到听老太太说要再把她关起来时,才慌了神,这时候老太太又怎么会喜悦再听她回答呢?
三月初三,碧儿生产,刘满儿禁足。
碧儿把孩子生了下来,还是个男孩子。只惋惜,那孩子迟疑在娘胎里没有养好身子,在出身两天后便这么去了。碧儿倒是挺了过来,这还是由于刘冬儿将人参茶替换了的原因。便使如此,碧儿的身子也算是垮了,她也只是借着年轻有生机迷惑了老爷,而孩子夭折了以后,她整个人似乎老了十多年都不止,愣是连续两个月都无法下床。
在碧儿重病时代,周姨娘也生了。她不是碧儿,没了刘满儿的折腾,加上是第二胎了,生产得很顺当,惋惜生的是却是一个女孩子。
听闻是个女孩,老太太只是命个二等婢女送些了补品过去,连看一眼的乐趣都没有。一个庶女罢了,刘家还不奇怪。刘家有一个妊妇,这全部的希望都寄在了刘张氏的肚子里。
哪晓得,这边刘张氏还没生产,庄子那头却传来了出人意表的信息。
菊禾生了个男孩。
乍听到这个信息,说不震悚必定是假的,饶是刘冬儿也足足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至于老太太则是真的傻眼了。
菊禾,是刘张氏的一等婢女,由于爬床被撵到了庄子上,随便刘张氏又提了碧儿给老爷当了通房,再接着刘府的妊妇是一个接着一个察觉,孩子也是一个接着一个出身。到了此时,险些没人还会想起已经是行动爽直神态清秀的菊禾了。谁又能想到,她在庄子上居然不声不响地生下了一个孩子。
初时,老太太还以为这是菊禾使诈,在周密地扣问了送信的人以后,她倒是信赖了。不管怎么样,孩子总是刘家的后人,何况到此时刘家还没有一个男丁!
在刘张氏生产的前一天,菊禾带着孩子回来了,虽说有快要一年未见,但她的神态大致上未曾转变太多。自然,身子比之前痴肥了一些,怕是产后还来不足恢复身子,大伙的眼光都密集在了她怀里的襁褓上,她的神态变得如何,这会儿也便仅有刘冬儿有这个闲心审察了。
襁褓被菊禾恭尊重敬地送到了老太太手上,刘冬儿本便坐在老太太身边,探着头很等闲便看清楚了孩子的神态。只是这一看,却由不得刘冬儿不惊叹。原因很容易,这孩子的五官长得太像老爷了。
内心头闪过一阵不舒适,刘冬儿绽开了笑容“祖母,他长得真像父亲!”
虽说菊禾之因此会被赶到庄子上,跟刘冬儿也有一些干系,但菊禾倒没有真的记恨刘冬儿。她在刘张氏身边奉养了那麽多年,很清楚这位小姐面人儿似的性格。哪怕是记恨,菊禾也更恨周姨娘的趁火打劫,老爷的明哲保身,以及老太太的门第之见。
此时这些都不重要了,在菊禾的心目中,她生下了刘家唯一的男丁,险些便可以确认她的儿子是刘家秉承人了。特别是这孩子长得那麽像老爷。
抱着这个心理,菊禾关于刘冬儿不加掩盖的惊奇声最高兴。孩子像谁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但这话不能由她来说,如果老太太肯讲话自然是很女人的,但显然不太可能。那麽接下来便是刘张氏、刘冬儿母女俩了……
“咦?太太哪儿去了?怎的菊禾回来太太不高兴?”纵使晓得刘张氏母女都是面人儿,有些话也是必需求说的。这要是万一刘张氏起了包养她儿子的心理,也好用太太不稀饭这孩子的捏词把孩子留下。在此时的菊禾心目中,孩子才是至关重要的,旁的什麽都是虚的。
老太太抱着孩子的手一僵,面色更是丢脸了几分。她本便不喜这种爬床的婢女,何况菊禾早便察觉自己怀孕了,便如此遮盖了下来,怕是早便盘算主张等孩子生下来再做希望了。这种心眼颇多的婢女,老太太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