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老太太把眼光落到了老爷身上。老爷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依靠了,女儿可以用来法宝,但却不是用来养老的。关于这一点儿,老太太是再清楚的了。
以往,刘容栀虽说也做过许多错事,但想着她年纪轻轻便遭了那麽多的难,难免对她有了更多的容忍。只是便连老太太也没有想到,这些容忍换来的竟是刘容栀的软土深掘。闭了下眼睛,老太太实在是太了解自己所出的后代了,很,老爷这一次短长要一个说法不可能,刘容栀不能再留了,起码不能让她再留在刘府了。
这话又叫她怎么说出口?
“娘,你便这么叫我过来跪着?凭什麽呀?你看看,冬儿那死丫环还没跪呢,更别说小杂种了!”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老太太让自己站起,刘容栀本便刁钻的性格立马爆发了,直接便首先炮轰旁人。自然,她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刘冬儿了,只是她顺口也把他人给带上了。
刘冬儿简直不敢信赖好运气,她该感谢小姑姑实在太蠢了吗?说自己是死丫环也便罢了,顶多便是换来老太太的几句责难,她怎么便敢说刘满儿是小杂种呢?便使是庶女,这周姨娘也是良妾,是在官府里有纳妾尺简的。退一万步说,哪怕周姨娘的出身再差,刘满儿是老爷亲生的,这话便不能说。
垂头掩过嘴角的嘲笑,刘冬儿还不忘拉住刘满儿的手,换上一副最同情的神采看着刘满儿“妹儿,姑姑是乱说的,你不要在意。”
“刘冬儿你个死丫环又在埋汰我什麽?说我乱说?我乱说什麽了?”刘容栀只听到刘冬儿在她背后嘀嘀咕咕的,却听得不是很周密,想也晓得必定不是什麽好话“你个小贱丫环又在多嘴多舌了,怎么不叫小鬼拔了你的舌头去!”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变了脸。
实在,说实在的,刘满儿完全便没明白过来刘容栀说的人是她,人家可没有指名道姓。被刘冬儿这么一提示,加上刘容栀那欲盖弥彰的话,她顿时便清楚了“姑姑你是在骂我小杂种?”
刘冬儿含着眼泪看了刘容栀一眼,而后把拉住刘满儿“不是的不是的,姑姑她是临时说错了,妹儿你别生机。”
“才不是!她便是存心的!”刘满儿一把甩开了刘冬儿的手,指着刘容栀大叫“你骂我?你居然骂我!”
“妹儿不哭,不哭!她、她是乱说八道!”刘冬儿虽说被刘满儿甩开了手,但立马便扑了上去,还伸手去擦拭刘满儿的脸。
刘满儿只是气得红了眼睛,被刘冬儿这么一说,顿时便受不住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这下子,刘冬儿更发急了,一面拿着帕子帮刘满儿擦拭,一面接续地作声慰籍“不哭不哭,妹儿最乖了,姐姐把新得的好玩意儿送给你,不哭。”
跟刘满儿两世姐妹,刘冬儿要还不晓得刘满儿的性格那她真是白活了。刘满儿这人从小受宠,别看是庶女,但因着老爷的痛爱,她通常里的全部都与刘冬儿一般无二。而且,这会儿她的年纪又太小了,城府自然不深,加上之前又由于佛经里的药粉被惊到了,这会儿是又气又急。
刘冬儿还晓得她是那种不劝还好,一劝哭得更厉害的性质,更是愈发地劝着,刘满儿这一哭便停不下来了。
刘容栀在刘家时的地位可比刘满儿高多了,她又个暴烈性格,今个儿事出有因地被叫来一顿教训,心境本便不好。刘满儿一哭,刘冬儿一劝,顿时让她内心升起了团团火焰。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竟是转过身子挥手便是一巴掌。
实在,如果说刘容栀是锐意想要教训刘满儿倒也没有,她实在是由于心烦气躁的,才挥了一巴掌,目标却未必是刘满儿。只是刘冬儿连续很留意她,听到掌风袭来,立马侧了侧身子,那一巴掌便这么落在了刘满儿的脸上,而且直接便把她打垮在地。
“妹儿!”刘冬儿一声嚎哭,一下子便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