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帝君,他总觉得那不是在喊他,而是那个已经被传闻死去的女人出现了,回来了。
乍听一声帝君唤,便是一声空欢喜。
何苦要折磨自己呢。
宫离疲惫地进了屋,来不及换下潮湿的衣衫,来不及安排大着肚子的云诗,便伏在书案上沉沉睡了一觉。
青铜兽面炉子还烧着,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这不是下雨的季节,似乎春天提前了。
如果春天来得早…那么药材是采摘时节也要改变了。
下雨又碰巧倒春寒,许多药材被冻坏了,便是不能用的。
提前采摘虽说此时的药草过于娇嫩,药力不足,也总好过什么都摘不到吧…
宫离昏昏沉沉地,一会儿梦见自己在采药,一会儿梦见自己在将团药丸…一会儿是何萧来给自己上课,一会儿是顾清连…一会儿梦见千尘。
云诗小心地进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却见宫离伏在案上,面色潮红。
她小心地试了试宫离的额头,发现烫的惊人。
云诗连忙去请夜陵:“夜陵大人,帝…阿不,阿离,他病了…可是您也清楚,玉宫里他的医术最好了…”
夜陵叹了口气,道:“不必管他。让他睡几天,肯定就好了。”
“大人…以前的帝君…她真的死了吗?”云诗忍不住好奇,问道。
“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这种话就不要在阿离面前提。”夜陵扫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有一说一,夜陵有些庆幸,哦不,是十分庆幸,宫离病了。
病都病了,看你如何御驾亲征。
夜陵有些幸灾乐祸。
简直老天有眼,让他病倒啊。
看来天是塌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