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虎喝迷迷糊糊的,突然听到旁边一桌客人在点菜。一大串菜名报了上去,转头一看,桌上却只有两个人。
“真有钱啊。”
吴虎自嘲般笑了笑,端起手中酒杯又饮了一口。他又偏头看向那桌食客,是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老头儿。看穿着老头儿似乎是这小姑娘的仆人,这姑娘,还是个大户人家小姐。
“长得还真不赖。”吴虎嘿嘿傻笑。
他看到了那个长的挺好看的小姑娘把随身携带的包裹随手往旁边椅子上一扔,旁边坐着的老头儿对小姑娘使了个眼色,指着那包裹,像是让那小姑娘把包裹放好。小姑娘娇俏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把随意扔到一旁的包裹收到腿上贴身放好。
可是,已经晚了。至少,在沈心妍把包裹随意扔下的时候,吴虎就看到了从包裹的缝隙的露出来的一沓厚厚的银票。
迷糊的吴虎顿时清醒了几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天下很乱,江西也不平静。临省河南江北行省已经陷入一片战乱之中,而现在在江北与张士诚韩煜三足鼎立的另一支起义军头领——陈友谅,就是从江西起的家。
江西虽然还在朝廷的掌控之中,但民间早就传闻叛军早晚会打进江西,官府人心惶惶,自顾不暇,也没有心思管理治下。所以,在现在的江西行省要是发生点抢劫之类的小事,很有可能都没人来管。
吴虎混迹江西商场多年,也认识一些绿林朋友。在走投无路之际,他也曾经想过投靠这些朋友,以后就做个绿林好汉,打家劫舍也未有不可。但他毕竟家有老小,终究还是豁不出去,一直没能下定决心。
可这次,他终于决定要干点什么了。讨债的都已经追上门来了,如果能找几个绿林好友绑了这个看起来很有钱的大小姐,单凭她包里的银票,他就能还清债务。要是再向她家里勒索勒索,东山再起绝不是妄言。
想到这里,吴虎顿时精神抖擞。他把酒杯退到一旁,点了几个小菜,暗中观察沈心妍一桌。准备等她们结账离开后,悄悄地跟上去。
沈心妍酒足饭饱,困意渐生。唤来酒楼的小二,询问酒楼的住店业务。酒楼开在码头边上,除了吃饭,供来往商客住宿也是其一大业务。沈心妍给自己和哑伯一人开了一间上房,便结账离开,在小二的带领下准备午睡去了。
而她与小二的交谈,被不远处的吴虎听得一清二楚。
吴虎默默地起身,叫来小二结了账,带好斗笠,压低帽檐,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冒火的太阳晒得土地起炕,干燥的黄泥地上,有被来往马车轧死的过路蛇干瘪的尸体安静地躺着,蝎灰色的蛇皮仿佛要冒起烟来似的。一个带着斗笠的壮汉匆匆的走过,身后还带着十余人大汉,穿着布衣短袖,手中紧紧握着大刀。早已经脆弱不堪的蛇皮被这些大汉无意识的踩踏下,瞬间变成了一坨粉末。
领头的斗笠壮汉就是吴虎,被他带来的持械大汉都是他刚找来的绿林朋友。这些绿林好汉平日里干的就是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这次吴虎找上门来说有个大户人家小姐只带了个老仆出门,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吴虎,嫩话的大小姐系哪户大户人家的啊?”
急行中,吴虎的绿林好友有人用隆兴本地话询问。
“我也不晓得。不过嫩放心,绝对系头肥羊。”吴虎也用隆兴本地话回应。
绿林好友们虽然从来干的都是打家劫舍的事,但也知道越是大户人家的票,越不好劫。这次要不是吴虎跟他们打包票说就一个老仆跟着那大小姐,他们也不会冒险出来干活。不过还是有人不放心,向吴虎确认道“嫩哇就一个老棺材跟的大小姐,要系背后还躲些保镖隆办?”
吴虎的脸色顿时就阴了下来,他顿下步子,面带愤然,“嫩们要系不相信我的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