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的时候感到脸上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我伸手摸了摸,一看是血,耳朵边还放着一个断尾。
是黑色的。
好在这些年我心理承受能力够好。
我皱眉拿起放在鼻子旁嗅了嗅,发现竟然真的是血。
其实怕极了的时候叫喊是没有声响的,我张嘴大叫,可是没有声音。
我踢了踢脚边的异物,吓得赶紧身子窜到前边把被子一把掀开,我惊呆了。那只猫怯怯的趴在我的脚边,我的脚上也都是血。
可是正巧这时候云儿和那送饭的姨赶来了。
她们看到的情景竟然是我拿着那猫尾巴,而猫吓的不行跑到了床的另一头。
“王……你……”
“怎么会这样?”
她们的表情我看的出来,应该是觉得我很怕吧,毕竟那是我的亲猫。
“不是我啊。”我说。
那姨说:“也是,也是。”
我倍感欣慰。
猫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尾巴,应该,不只是应该,是绝对很疼,还记得我睡觉的时候一不小心压到了它,它痛的大惊失色。
我看着那猫的屁股,心疼。它光秃秃的,毛上的血不明显,我也不知道那血到底多不多。
只是它一声都不吭,无力的侧躺着,一动不动,泪眼婆娑的看着我,我也感觉难受:我凑近和当初一般把手放在它的头上摸了摸,它微微颤了一下,但还是很乖巧的接受了。
云儿突然惊呼道:“那……那猫哭了。”
我看着她,点头:“是啊,我看到了。”
我就看着这猫哭的眼睛边的毛都湿漉漉的,鼻子边还有鼻涕,很委屈的样子,我也想哭,因为那只猫蹦跶的老高的样子在我面前展现,前阵子还皮的咬花抓草呢。
只是那尾巴不再高高的翘着摆尾,我心里苦闷闷的,记得它总是高傲的从我脸上踩着过,尾巴时不时轻拂我一下。
然后再用毛绒绒的头蹭蹭我,有时会舔一下我的脸,有时就像个贵妇一样眼睛半眯躺在我怀里稳稳的不动,稳如老狗!
它小小的枕在我的脖子上,起夜时会跟着我,虽然贪吃,但我不嫌弃。
都说这宠物养久了随主人,也许随我吧,才这么爱吃。
只是这风声传递的超级快,我刚进这朝野就看到满堂怪异的表情,我知道我又该好一阵子解释了。
秋意凉,阳光充足微风不疾不徐,就是那池塘边角不知怎么了,我心里有虑,这一经事情,就越发的想去那里了。
我没有归宿,何以许归期?
我耐不住性子先开口:“你们是不是听了我断猫尾的事情了?”
此话一说,大家缄默一阵,突然就炸了,好像是因为反应了一阵子。
“这……王,你怎么这么残暴?”
“那可是同类啊!”
“好端端的断尾作甚?”
我也缄默了,我看了看云儿,发现她唇角泛笑,好像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似的。
原来她从未说过,只是我多想了。我突然又想到好的时候了,想来是我错了。
我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羞得不敢抬头看。
霎时间乌云压顶,几度催人泪下,但是不敢哭,我有气无力道了句:“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
这么一来,就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大家斜眼看着我,一脸的鄙夷还有就是匪夷所思。
胡英看着我:“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干嘛呢?”
我委屈道:“我以为这些事情会传开,毕竟那时我握着金刚杵找你的事闹了好长一段时间的风波。”
我一想这个事情,心里就难受。那时好多长辈见面就拉着我给我介绍,我每次推脱,扯的谎太多了,已经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