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窥镜自照,好像近来生了一个媒婆痘。
“这要看你怎么想。”
我心里郁闷难道是我潜心做月老的徒弟,应愿了?我不是没许吗?再说也不要以这种形式应愿吧。
我的表情狰狞中……
“王,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没什么事儿?”
“压力太大了?”胡英关心道。
我赶紧摇头。
我继续看着司命“你是敌还是友?”
他问“是敌是友,你自己心里不能辨的出么?”
我摇头“看着不像好友。”
他勾唇一笑,道了句“也许吧。”
我更加笃定了这个想法“想来你是仙家,而我是狐族,我们终究也是八竿子打不着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你这话说的当真生分,也够狠。”他眸子里感觉有些悲意。
但我仔细一想,又拉自己回来,这心神不能不凝。
我说“是吗?一般吧。”
我本来决心将过去的事情忘个干净,可是他一来,记忆又重开了,我心底里也很不舒服,我发现规避没有用,直面比较好。
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我已经足够坚强面对所有虚假,扬起下巴问“我摊牌了,怎样?”
我做为游魂的时候,意识散尽了,我听到了一句你会众叛亲离,你活该。
我开始质疑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至疏至恨。
他也沉默。
刹那间芳华长逝,日月星辰,一天一天的这日子,走的很彻底。
时光留不住的从来不是凉薄的人,它搂不住的只是绝望的人。
有些时候,正是因为不知道,有些时候,又恰恰是知道。知道不知道的事,猜了猜也七七八八了,自欺欺人罢了。
我想了想云儿,想了想胡英,又看了看武苒。
她们漆黑的珠子好似什么都没有,可是我心底是诧异的。我迷茫了,有些事情过于巧合……
于是问了句特奇怪的话“你们谁是真的?”
“我是啊。”
“我是啊。”
“我是啊。”
是不是啊?
“那你现在能相信谁?”他问我。
我看了看他,笑了笑“我现在能相信谁?”
试过相信,但都是假的。真的不信了……
我突然想到了好多事情,我刚开始一段友情,然后别人就扭头走了,我决定一件事情,然后别人一讲,我转瞬就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辈子都回不去。
无论后期我付出多大的努力,都不行。
这个世界没有尚留余温……
那么自己就狠一点,坚强一些。
你可以假装,但我选择坦诚。
然后,就匆匆推开那门转身离开了。
与其说是离开,不如说是逃跑。
只是那云儿,我发现还真的不能直接扯着嗓子明问,我不是不想弄透,是因为我自己没办法说清楚,因为先开口的不应该是我。
太多的烂摊子了,还在等着我收拾,我看着崩溃又难受,因为我看不到路。
所谓的出路并不是心中所愿,是没得选的选择,成夜的后悔,后悔本身就是一种代价。
可是代价太大了,我接受不了,永远如此……
我坐在自己的台阶上,此刻夜凉如水,月亮没有藏在柳梢后,它高高远远的,很小很小很小的,那形状已经模糊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觉到寒冷了,还非要坐在台阶上,我不知道在等什么,只是觉得坐在台阶上看那高墙比在家密闭着好得多了,看起来至少比家里开阔。
我心底的疤好像被撕开了。
可我一声都不能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