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头发坐在镜子前,头发一半长一半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恍惚了。
我看着自己脸上的彼岸花,看着参差不齐的发,心想这年头我把自己搞成什么样子了,我爬上了那张床,盖着被子想了很多。
突然我感觉自己的被子里有一个东西顺着我的胳膊往上爬,我有些惊恐,也不敢动,另一肢胳膊将那鲛珠扔上了空中,光来了,我看着脖子旁那玩意儿一脸幸福,直接吧唧一口。
它毛茸茸的,原来是只猫啊。
这猫怯怯的,很乖不是面露凶光的样子。我将它揽在怀里。
它直接枕在我的胳膊上躺了下来。
“哎呀,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我看着怀里那猫抬头看了我几眼‘喵呜’叫了几声。
我说“要不你就叫小喵吧。”
它倒是骄傲,根本没搭理我,我看着它的尾巴自在的摆来摆去眯着眼睛。心生爱怜, 然后揉了揉它的脑袋“你是我的啦。”
我说“你这猫看来还没够修行。”话毕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说了句“跟着我说不准将来能修成人形啊。”
我突然想到不咋对劲儿,这是男还是女啊,正准备一脚蹬它下去,它也急了“哎呀,我是女孩子啦。”
我放心的抱着它拍了拍“你竟然会说话,为啥来我这里啊。”
它废话连篇“哎呀,我有自己的名字的。我的人间主人死了, 然后我颠沛流离到了妖界,看到你那日和蝴蝶说话,就觉得你一定值得托付,我祖辈其实是守护兽。就是十二生肖时被那狡诈的老鼠骗了去。”
它拉巴拉巴的讲,我很感兴趣,可我的眼皮实在支撑不下去,就睡着了。
然后摆手收了珠子沉沉睡去。
“你要睡觉嘛?”
“嘘。”
这猫会念经。
我问“你怎么呼呼呼的?”
“哎呀,猫的习性啊。”
我其实没把她当妖看,我就当宠物养。去哪里都要抱着它,这猫也乖乖的趴在我的胳膊弯上,也不怎么说话。
我看着它通身黑色,长着长长的胡须,我听别的人说,猫胡子越长抓老鼠越厉害,它细细的脖子上支楞个大脑袋,眼睛大大的,经常瞪着眼,看到啥都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还特别的胆小。
但是见了我可胆大,已经挠了我数次了,气死我了。我每次都会轻弹她的脑门“喂,小喵,你挠吧,我生气了,不能原谅你的那种。”
它这时倒是乖巧踏着猫步,一扭一扭的,在我桌上洁白的宣纸上留下来了一个又一个梅花印子,尾巴高高的翘着走来走去,晃的啥也干不成。
我这时就会一把抓着它,放在我腿上“就这里,葛这里呆着,哪里都不许去。”然后喜不自胜。
“你怎么不说话了?”
“还不太会说啊。”
我揉了揉它的脑袋“没事,沉默是金。”
“还不是嫌我吵。”然后就咬了我一口,我面露凶光,装出来的,它也没真下狠口。
这时它突然就乖了,突然从我膝盖上跳了下去,祸害厅里那些花草去了。
但凡这猫经过之处,必然花残草破。
大家都来告她黑状。
“王,厨房里的鱼只剩些鱼头啊。”
“无妨,不吃就行了。”
“王,你带着她算怎么回事?”
“没事养些日子瞧瞧,这猫说不准是我的坐骑守护神之类的。”
“黑猫不吉利啊。”
“无妨,我最不怕晦气。”
大家都不知道,它来的那天晚上我许下一个心愿希望可以有谁陪着我。
我还特意放了只孔明灯。
这是老天奖赏我的,我格外喜欢它。
可是这些细节我也早该想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