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黑一白,带着大大的高高的帽子,左边帽子上:一生见财。右边是:天下太平。
我瞧着这帽子问:“你们要天下太平,若是要太平,眼下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是吗?”
我脑子里嗡嗡的,又是那条用力摆尾的鱼又是那飞上天的风筝又是陆判看着我坚定的眼神。
他的每一言每一语,构筑成了此刻我最为痛心的点滴。我期待成为他的期待,最重要的是那就是我的期待。
我已经很久没见陆判笑了,也好久好久不见他了。
钟馗总是和我计较些什么,唯有陆判陪着我,这眼下的光景总是在我身边的人突然走了,真的就有点没主心骨的感觉。
习惯多可怕啊,我习惯了他的陪。我以前还总说我总是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会自己先捅自己几刀,可是我……还是松懈了。
我不想你离开,可是你再也不会来。
我的手掌这下又留下一道疤,据说手是姑娘家的第二张脸,我这还真就一荣俱荣,一毁俱毁了。
我手里边的金刚杵还温热,我看着这山上的草树野花,又想到了那个翩飞的蝴蝶,她飞在那块儿地和我讲了良多。
心头的旧事,那些感动的热血的一同如涓涓暖流汇入我的心河。
我留下句:“我想吃包子了。”就扭头,踏着云跑了。
老实说不敢面对,我怕我后悔。
其实一定会后悔,因为我其实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了,我并不想做妖。这夏季说是天长,可我还没赶到人间天就黑了。
这晚风挺凉的,这几天天不太好的缘故,总会生些寂寞的感觉,可是时间久了,耐性就越来越强了。
他们俩拦在前边。
“冥界有主了。” 黑无常说。
“挺好的,其实这些就是命格的事,我命里没有的事,就随缘啊。”我说。
想来真的很怂,大大方方的追梦都不敢,想了个来来回回,最终选择放弃,并附上一句:算了,是命啊。
他们无语,扭身就走了。
我叹口气如释重负。
冥界的冥王已经有了别人,我又何尝不知道,我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大家需要的只是一个坐在那里的,而不是非我不可。
我也只是泛泛众人中的一个,在他们心里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我心里难受,我错过了老天留给我的最后的万幸。
现在真真是孑然一身了。
大家都说时间久了,感情中的事谁又说的准,钟馗曾和我说:“你撒谎成瘾,如今你再长篇大论我也不会信半句。”
他拉着怀里的姑娘:“可她就不一样了,她说的在扯,不需要理由,我就是信。”就是感觉吧。
我问:“为什么?”
他同我说:“因为心底里你就不算是好。”
我在我喜欢的人心底不是什么好人,我做多少努力都没有用。也许这就是那些年最猛的一剂良药,致使我忘记个彻底。
就如钟馗初见我拼命掩饰过去一样,就如陆判脸色沉沉问他一个清楚一般。
我现在反而许下愿望,你最好骂的再狠一点,我就会更绝决,千万别悲伤打紧的很,千万别。
我现在不愿意相信别人,同样的也有人并不会相信我,大家只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而非真相。
那些过期的真相和此刻板上钉钉的铁证最折磨,过期的真相因为此刻的事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站在时间的节点去问些什么,那些答案也只是徒增烦恼。
我曾无比希望站在你身侧的人是我,只是那个曾经过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你说成天想着感情破事,溺在已然失去的东西走不出来,前程如何锦绣,我大概终会变成不痛不痒的自己。
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