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酬劳是什么,我这个人看不起钱财,你说的没有吸引力,我是不会赌的。”
“我赌阿荼会和我在一起。”
陆判听了这话,眉头紧锁,他最怕的还是来了,她曾经丢了的记忆找了回来,本想着重新开始,可是兜兜转转折腾的半天,还在原地。
他手心里已经窜出细汗,他想到了阿荼去了僧侣住的寺庙里打坐求答案,想到了她呆站在擂台下那不可置信又静静的难过的表情。心里突然没了底。他又想到那个极端的静极端的闹她看着自己唇上带笑的那刻,他也会有一些恍惚。
他也坐在凳子上,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说了句“太烫。”然后吹了几下,继续抿了一口。
直到杯里的茶水喝完了才说了句“钟馗,我保证这是我让你的最后一回。”
然后就走了。
据说有一头猪,它听着俩人商量着为了养肥它到底该吃些什么,俩人意见不一样,猜丁壳正十分的起劲儿,猪心里奇怪为什么不问我我爱吃什么。
我就很像那头猪。
陆判和他之间的事我并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个靠我的珠子带来光亮的夜晚,我十分的崩溃。
所以陆判你宁愿我做小,也要毅然决然的把我交给他人。我难过的是他愿意让我从此以后做一个并不算道德的人,凡间的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天界的妾难免会被抨击,不是怕抨击,只是觉得不想自己委屈。
我也值得成为一个能让别人完完整整把他的心给我一个人的人的专属吧,为什么要共享啊。
他和我想的一样,所以陆判很克制,他也不愿意我的心里还有钟馗。如果心里不腾干净,谁也不想住进去。所以明确的还有别人在心里的话,就不要伤害别的人了,那叫耽误。
只是那时的我以为,只是时过境迁了。
我已经不想和钟馗在一起了,这么多年一直给自己找补平衡,我的平衡就是当时太年少朦朦胧胧的事什么也算不得,也许我只是以为,其实不然呐。
说句实话,我其实并不能明确说出什么是喜欢,这很难说,我只知道心跳,脸红,期待,胆怯,大胆,失落,难过,爱而不得。
活了这么大,和我一般的有的神仙早有了孩子,组建了家庭,但我天生反应慢,此刻还不知道怎么才算喜欢。
喜欢不是只想着能在一起就够了。
现在真烦,正是我最为难的时候,我孤零零的守在现在,不是为了放弃的,也不是为了失败的,每每夏季惊雷闪电忽闪之时,约莫不会有人明白我的战栗,我无法和别人言说我的痛苦。
我怕死,怕极了,因为一旦死了什么都没有了。这一生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我特别不知羞的说真话。
虽然会被笑话,但自己内心真真切切的痛快多了。
有妖问我“你怕什么?”
问的妖是个小孩子,眼睛很大,特别可爱,头上还带着虎头帽子,摇摇欲坠,戴的并不稳。
我并非是那种活泼的人,我很极端,我分情况,但都是我。我可以冷到一句话都不说,也可以叽叽喳喳像个小麻雀。
但是彼此靠近的时候,主动的不会是我。
我那一日站在山花烂漫中,感受春意盎然,这小姑娘就来了,她脸上带笑,但还是抿着嘴,时不时的抬眼打量我,试探着接近我。
那一刻我的心忽而暖了起来,我朝她笑了笑,有点感动,我也不是瘟疫么。心中还有些得意,但始终未发一句,我很想说点什么,给她同样的善意,可是刻意的那刻,就显得十分的局促。
她穿着裙子跑来跑去,裙摆顺着她的来来回回就好比一只漂亮的花蝴蝶,我看了欢喜,但是所做的一切举动都很局促。
我很着急,但还是没说。
她走到近旁问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