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在我的身上下了什么符咒,我前脚抬了步子,他后脚紧随其后,他突然他对我说“没关系,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是我听过最治愈的话,瞬间感觉好像不是自己一个人了,原来还是有共鸣的。
他的紫衣原来不单只有紫色,上边还用银仙缝着一些祥云图案,我拿手去碰他衣服上的祥云图案。
他奇怪道“怎么了?”
我说“你这衣服是一直如此还是今日换了?”
他说时很平静“一直如此。”
也许忙着往前大步流星并不是好事情,我甚至疏忽了这个同我最亲近的人,这么多年我竟然连他衣服上是否有图案都搞不清。
钟馗的脸,模糊了,我甚至连他是不是双眼皮都想不起来了,那些年自卑导致我不敢抬头看他,错过了四目相对的时刻,错过了认真把他的面孔刻在心里的机遇,已经忘记了。
总觉得自己不好,所以想成为一个特厉害的人。其实感情的事无关你厉害不厉害,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一个人已经把你否定了,那么骨子里的淡漠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陆判一早站在寺里,他负手而立,我推门的那刻,他恰好转过来,已经等了很久了。他脸上是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和我说了那句话。
心里的本能是我需要的时候你刚好都在。心里的寒冰久积不散,而陆判开启了我的人生副本。
我本还有另一个世界,过去的事情就当是个梦,那里边的不是我,而我也就是刚刚见了他们,然后开始,一切也都从黑白无常勾魂索命开始。
我带着斗笠轻纱,斗笠垂下的轻纱盖住了我的右脸,红色的彼岸花被盖了起来,一切都好似没有发生般,我没有那疤。
可是疤就是疤,盖住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问陆判“当年为什么我会是一脸的疮?”
“为什么钟馗现在又来找我了?”
“为什么当初带我来冥界的不是你?”
“为什么我修仙一定要办完狐族的事情?”
我一连问了很多问题。他却只是静静的把护心镜放在我的手上,说了句“带着它可以更保险。”
我说“你知道但你不会告诉我。”我看着他认真道“陆判,我知道我是你计划里必走不可的棋,但我不希望自己被蒙在鼓里。”
他没回答只是拿起我手里的护心镜“喂,你知道这是干嘛的么?”他自言自语不管不顾的说“这个宝物必要时可以保你一命啊。”他帮我戴上,那个翠绿色的护心镜特别的重,就感觉沉甸甸的。
我说“你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
他拍了拍我的肩“怕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算作是棋子,但不是一般的棋子,我是他动了感情的棋子。其实也不算是棋子,那些都是他非不可的选择。
我突然发现我每走一步路,每受一点伤,都和他有关,他一边捅一边补。
我心情不怎开怀,我压低声音问,十分小心翼翼“陆判,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给我说说,好给我个准备。”我强撑起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算做一种讨好,因为我四下里唯一信的也就是他陆判,如果他离开了,那真的没有可以相信的“是和狼族商讨好了,你知道我会受剜心之苦,所以来给我送护心镜了?”
我冷着脸问“哪一步不是你给我规划好的?”
“选择的不是你自己么?”他反问。
我点头“的确选择的是我自己,但我也没得选了。”
“这护心镜就是这么穿戴。”然后他用胳膊示意我把胳膊张开,卸了那护心镜后说“我只是怕你受伤。”然后又把护心镜放在我的手上,然后他的大手握着我的,一点一点的收紧“你仔细收好,我不能一直护着你,那就自己护着自己,我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