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一下子窘迫起来。
其中跪着的一个女子嘟嚷着说了句扫兴,哪里来的乡野丫头礼数都不懂,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我听到众人细碎的谈天,他们说这姑娘完了,冲撞了王妃,她的屁股要开花了。
“呃,屁股开花是小事,性命不丢就不错了。”另一个说。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闭了嘴巴。
已经有家丁模样的人来驾着我的胳膊,这时住持却走了出来。
他先是向王妃行了一个礼。
那王妃的脸色缓和下来,她浅笑“了空大师,真的是有幸见你。”
了空曾经拒绝了很多人的邀约,他说只见与佛有缘的人。
无数的信男善女来了多次也没有荣幸见上一面。所以王妃自然高兴。这个王妃娇蛮归娇蛮,但是却很信佛。
了空说这姑娘打不得,冲撞了佛祖,那么王妃想要子嗣的愿望就空了。这姑娘脸上带着我佛门的花,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王妃急忙拉着我的手,好一顿安抚“没吓到你吧,我可不是故意的,是我错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谁还没个所求,谁还没个求之不得?
待众人散去,我还是不走,这时了空大师才随着那一胖一瘦的和尚一同来找我,因为和尚不能和女施主单独见面。
我说“请大师给个机会,让我带发修行一段时日。”
大师问“姑娘眉头紧锁,眼窝深陷,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叹了口气“我有点迷茫,我周遭的有努力的有放弃的,而我是那个不知所踪的,一条路未知,我粉身碎骨的可能性大,但我不走会后悔。一条是比较安稳,同样机不可失,可我不想走那条路,因为我有信仰。可是若是错过了,我也会同样后悔。”
大师没了声响,只是说“我答应你暂时呆在我们庙里。”他苍老的声音很慢很缓很柔很治愈“我想你自己会有答案的。”
寺庙里的日子倒是很清幽,但是吧,它规律的太规律了,诵经推钟我无需化缘。我敲了小半年了也还是没找到答案,这都是来年春天了,我很想推开住持禁闭的门问句你是不是没有答案,你也觉着无法解决,所以才没有答案,让我自己找啊,你这禅意是再诓我啊!
那日晚上我被安排彻夜诵经,我缓缓跪坐在蒲垫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木鱼,嘴里的经却是断断续续的。
我念到“南无喝呐……呃怛那哆……呐夜耶。”就断了,但是木鱼还在继续敲着,嘴里却始终是第一句“南无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
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
已经是后半夜,我这困意曼上心头,开始打瞌睡。
又是莫名的声音“小狐狸,你不是一心向佛的。”
我猛地惊醒“谁?谁在说话。”
那人笑答“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我抬头看着这高大的佛陀问“你难道就是佛?”
他说“是我。”
青灯古佛,刚入春的夜还是很凉的,我起身把开着的佛门关上,心酸处翻上来就开始大哭“佛阿,我本不该如此啊,可如今我只能仰仗封神,封神太难了。”我吸了吸鼻子一抹眼泪“都劝我珍惜当下,可是当下的答案不是我所想啊。我不想学着做一只狐狸啊。”
他没有说话,没有解答。
我又问“佛,你怎么不说话了?怎么闭了嘴?”
他依然沉默,他常讲万物皆有缘,但我不承认,因为这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才把一切都归为是命数。
我又继续敲着木鱼,却不再诵读一句经文。
泛在心头的旧事阻碍我的前行,严重影响我此刻的生活,我也无法相信任何刚刚结识带有欺骗色彩我的身边人,因为被骗的惨了,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