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血泊加大,冲淡。我的头发衣衫也湿了,头发贴在脸上我问“发生了什么?”
她说“我将永远不能作战,我被剥夺了终身。”
“凭什么?”我问。
“没有原因,我只是收到了这样一句话。”她在决战场里怒吼“我要她付出代价!”
仗也打完了,赢或输,有你没你,已经结束了,很多事都没有重头的机会,所以才痛。
她说“她也有女儿,她明白前途是什么,但是就是轻易间就儿戏了。而她曾是我敬重和相信的,如此坚定,如此相信!”
又是哽咽,满是狼狈“要是我不相信就好了。”
她脱离我的怀抱,拿着手里的兵器,然后扔掉了,又卸掉了铠甲,又扔掉,落在地上还发出来了声音,回头看我一眼“我走了。”
我其实已经把她当做我自己了,我很难想象我的精神支柱脱离我的那刻,因为她的世界全然崩塌的那刻,我也没了暖春盛夏。
我疯狂的把她当做另一个我,感她所感,懂她悲欢,看着那一腔热血,我也十分孤勇。可是她怎么轻易就……我又该相信什么?
她不是说“喜欢人间一个戏子,他说坚持下来就不那么累了么?”
不是还活着吗?活着就算没机会也依然要试着等着,也许还有翻盘。
我失了力气抱着剑跪在地上,埋着头痛哭,我俨然已经成了她。
脸上的纱布被雨水冲的不再牢固,巍巍颤颤的跌在地上,我拿出怀里的镜子,镜子里我脸上的疤已经长牢了,不是血肉模糊,结了伤痂。
我知道要留疤了。
淋着雨还带着一身的腥气,就像臭鱼的味道,我去了热闹的人间。
我此刻就像从大海里捕捞上来的,头发丝依然不分明,湿透了,就像一条条烂布,眼眶全红,面无表情。
我的耳边听到了哭啼,原来是要吃冰糖葫芦的娃娃没得逞,哭个不停。
呀,还是小时候幸福,伤心的大事也就是个冰糖葫芦。
我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皱着眉头,掩着鼻子“哪来的疯子?”
她娘亲拉着他“走走走,她手里还握着剑,小心发了疯伤人。”
我从未真正的想过要伤人。
好像是故意的,我拔了剑鞘,冲他们笑了笑“你还吃冰糖葫芦么,姐姐给你买。”
“但姐姐没钱,姐姐可以当了这剑,反正它主人也不要了。”
他没等到我的冰糖葫芦就‘哇哇’大哭着逃窜了。路人们皆离我离得好远好远,眼里是鄙夷。
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么,这不是一把好剑么?难道不能当了作为买酒的钱财?我们曲解了意,是因为前者表述不清,后者添油加醋。
“姑娘,这剑我要了。”说的人不是素衣白裳,长的没那么好看,但是很精神。
我说“看来,还有识货的。”本来递给他就好可是我犹豫了“算了,我自己拿着吧,不当了。”
那公子笑了笑“姑娘可惜了,那边的脸若是没疤就好了。”
我又忍不住摸脸,说不在意是假的,我也是有心的。
我问“公子可知,这里哪家的纹身师傅纹的好?”
“城西那老张家。”他说“反正我也没事,就陪你去吧。”
走到人少的地方才发现是陆判,他说“你可真行啊,现在怎么又这样了,像是刚奔完丧的样子。”
“我的信仰没了。”我说“你看我要渡亡魂纷纷上岸,可是自己还在河里,又是个不会水的,还掉下来了船。”
我问“怎么渡呢?”
“那就自己先上岸。”他说。
我朝他笑了笑,还是漏出来我的虎牙“我也想啊。”
那句我做不到没说出口。
他说“如果不知道你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