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出一物,递与楚轻安。楚轻安见了,两眼放起光来,满面欣喜,忙从游晋文手中接过说道“折雪剑!先前被他们缴了去,如今多谢师兄替我取回!”原来游晋文早有心机,从一叶剑门出发之时,便带上了折雪剑。
游晋文看着楚轻安的眼神充溢着温柔疼爱,而楚轻安则是细细摩挲着手中的折雪剑,游晋文面带微笑的看了她片刻,又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去。”说罢,又转身用剑指着那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庄丘说道“庄大人,麻烦你带路,放我们出去了。”
‘’是是是,下官遵命,遵命便是。”说罢便转身走出地牢,而游晋文和楚轻安则是手持兵器,紧随其后。
三人方出了地牢,三两狱卒又拦住楚轻安去路,游晋文瞪了庄丘一眼,庄丘便对那些狱卒说道“大胆!还不放行!”狱卒们不敢犹豫,这才放了楚轻安,三人便走到那内堂前,就要往外院走去。
楚轻安却站住不动,游晋文便回头问道“怎么了?”
“雪哥哥和柳师姐他们还被关在地牢之中,我要去救他们!”说罢,楚轻安就要回身往内院深处跑,却被游晋文一把拉住,游晋文苦口婆心的劝道“轻安!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他们!还不随我快走!”游晋文紧紧地抓住楚轻安的手腕,任她如何哀求如何挣扎,也不肯松手。
“扑通”一声,游晋文循声看去,见楚轻安泪流满脸双眼哭红,跪了下来。游晋文心中一疼,忙要将她扶起,轻声说道“轻安,你这是为何?”
楚轻安哽咽着说道“无论是雪哥哥,还是柳师姐,或是祝姐姐,洛白衣,饶梦璃他们,任何一人都于我有恩有情,我又怎能置他们不顾?若是师兄不肯答应,我便也留在这府衙之中,断然不肯离去。”楚轻安的声音越来越小,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何人见了也都怜惜几分,游晋文更是揪心,但他万不能去救刀雪客,一掌打在楚轻安后脖颈上,叫她昏睡片刻。
游晋文抱起楚轻安,扛在肩头,又用左手护住,右手持剑指着庄丘说道“还不开门!”庄丘便听话的将内院的大门打开。
此时已是亥时,城中灯火渐熄,黑夜之中一片浑浊,罩住了东陵府城中的外物,唯有那幽蓝的天空之中,虽不见月亮,也有零星几点闪烁的繁星。那夜晚的柔风若蝉翼一般轻柔,轻抚着这片是非之地,而星光若流银一般转瞬即逝,令人惋惜,难以掌握。府衙之外安静祥和,府衙之内却是刀光剑影,喊杀声不断。而此时身披黑纱的任山淮身早已在墙角处潜伏多时,见大门缓缓打开,便做好了准备。
大门一开,游晋文便扛着楚轻安出了门,众弟子还在与那些官兵缠斗,只是双方都已精疲力尽,剑提不起,枪刺不动,只剩下花架子了。见游晋文平安归来,众弟子便齐声喊道“门主!”那些官兵也齐声喊道“大人!”游晋文便用剑鞘在庄丘身后一拍,庄丘踉跄着向前跌去,众官兵忙将他扶住。
一时手忙脚乱之间,游晋文便说道“此地不可久留!快撤!”说罢,便率领那五十名弟子冲出府衙大门,城门已闭,只得寻个还未关门的客栈暂且歇了。那客栈掌柜的见他们满身血污又提着兵器,不敢多过问,只得让他们住下,游晋文又逼他不得报官,掌柜的也只得答应。
正在此时,任山淮便趁乱闪身入了内院,见空无一人,又取出应无疾交给他的地图,便照着地图去寻找那刀雪客。
而那庄丘则在众官兵的簇拥下,坐在了那内院大门处的台阶上,气得直拍大腿。身旁官兵宽慰道“大人休急,此时城门已然关闭,那伙乱党出不了城,必然还藏身在城中。不如多带些人马,挨家挨户的搜查,想来定能捉住他们!”
那人说的胸有成竹,庄丘听的却是满心愤怒,仰头看着那人便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指着他高声骂道“蠢材,蠢货!一群饭桶!如今督府军早已撤回驻地,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