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中此毒者,虽不致死,但中毒部位发黑发紫,发作之时若千万只蚊虫一齐撕咬,疼痛万分又奇痒难忍,遂中毒时间愈发久,发作次数愈多且愈发疼痛。”
刀雪客答道“正是此毒!”
柳凝眸点头道“却不失为一个棘手的挑战。”刀雪客激动地起身说道“观主答应了么!”柳凝眸闻言,又露出那诡秘的笑容来“这位小兄弟且先坐下。贫道只是说这颇具挑战,或有法可解,但并未答应替他诊治。贫道定下的门规,亦不可破。想要贫道救一人,就必先杀一人,方可诊治。十鬼堂既是杀手组织,素来杀人如麻,想必此等小事不值一提罢。”
“你要金要银皆可允你,唯独杀人,万万不可。”原来在此之前,刀雪客已做好充分思考,哪怕倾尽家产或是豁出性命,也定要求那青蛇郎君救治洛白衣。但万千生灵皆是命,不可为救洛白衣而枉杀一个跟此事毫不相关的无辜人。萧无痕也点头道“不错。我十鬼堂早些年却曾误收不少宵小奸诈之徒,他们作恶多端,败我声名。但如今老夫早已将他们尽数驱逐,如今的十鬼堂非大奸大恶之徒不杀,早已改过从新。还望柳观主见谅。除了此事,凡我十鬼堂力所能及,老夫绝不推辞。”
柳凝眸将衣袖一挥,不屑的说道“虽萧堂主有意清理门户,可也难绝江湖悠悠之口。况且自是你等前来求贫道,自是要按照贫道的规矩,否则,萧堂主还是请回吧。”说罢,欲拂袖而去。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中透露出的不屑和傲慢叫刀雪客咬牙切齿,不经意间望向萧无痕,萧无痕以眼神示意他不可妄动,方才压下心头怒火。柳凝眸是何许人也,早已察觉身后刀雪客的异样,却也不动声色,只是丢下一句“贫道只给你们一日期限,你们且回去商议。若是商议妥了,便去杀一人。取那人头来,我自见了,自然便会替萧堂主的义子诊治。不必多说,送客!”说罢,便回了后方。刀雪客方欲追去,据理力争一番,却被两名女弟子持剑挡回。
“阿雪,不可硬闯!”萧无痕喊道,饶梦璃也上前来拉住刀雪客“雪哥哥不可冲动。尚有一日期限,我等先暂回厢房,好好商议一番,再做定夺。”柳缘君也上前来劝,刀雪客只好作罢,一行人暂且回房。路上众人皆沉默不语,唯独饶梦璃忍耐不住,不禁发问道“那柳凝眸为何打扮的如同女子一般?”柳缘君笑道“人人皆有其难以告人的癖好,或许那柳凝眸喜好女装打扮,浓妆艳抹,又爱展露出来。阿雪儿时也颇爱抱着人大腿撒娇呢。”柳缘君已是十年未见刀雪客,自小虽对他严格要求,可皆出于疼爱之情。如今久别重逢,眼里自全是刀雪客,竟忘了饶梦璃的存在,吐露出对刀雪客的疼爱。刀雪客被提及孩提时的羞事,虽心里牵挂着那洛白衣,想着那柳凝眸的要求,原本还心绪低落,却不禁也害羞起来,也不说话,只是瞪了柳缘君一眼。柳缘君也觉失言,闭口不言。这样一来,倒更令饶梦璃觉得二人关系匪浅,对那柳缘君也不知不觉多了三分敌意。却不说透,只是抱住刀雪客的臂膀。这一幕也被萧无痕和柳缘君看在眼里。自是感情深厚。而柳缘君却别有一番情感。
四人回到萧无痕房中,众人忙问情况,萧无痕便将那柳凝眸的要求告之众人,众人闻言无不咬牙切齿甚为痛恨。“我十鬼堂早不如以前,如今严以律己,从不枉杀无辜,柳凝眸提此要求,实在是难以为之。”封展叹气道。“既然不能枉杀无辜,便抓几个死有余辜的人来杀了,交予他便是。”仇烈不以为然道。封展闻言笑道“哪里有这许多大奸大恶死有余辜之人给你杀,便是有,如今我们身在一叶剑门,也难有空闲去追捕。况且白衣的毒每拖延一刻,就加深一分。所以我们必须想个两全的法子,必要之时,逼那青蛇郎君替白衣诊治。”萧无痕阻止道“不可。此事万不可轻举妄动。更不能逼那青蛇郎君。柳凝眸性情古怪,武功更是诡异莫测,我与他交手都未必有必胜之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