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自己院中练剑。
练了两日,冯腾终于意识到自己练剑时心不在焉,第三日便没有练,因为练了也是白练。
孤身一人在宫中游荡,脑子里想的都是前两天那个小池那凉爽的风,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小池边。
武擂在即,那些候子无论实力高低,都在院中修炼,欲图个好表现。
武擂中候院的候子若是表现得好,就可以得到战候们更好的指点。
但那些候子理解错了其中的意思,近几年的武擂所有的候子们都是拼了命打,甚至因此死了有上百个候子。可在他们眼里,为了修行付出生命是值得的。
这伊经就是去年的擂主,去年的擂台,死了有十人,八个就是他杀的。
冯腾站在小池边吹着风,心情无比的畅快,没有那些烦人的候子,没有那些烦人的候子说冷话,没有那些候子的衰样。
忽然一个带着发冠,摇着羽扇的老头出现在冯腾身旁。冯腾一转头吓了一跳“哇,你是鬼吗,走路没声音的啊。”
那老头笑道“哈哈哈哈,心中无繁事,其身自然轻。”
冯腾笑了笑,这老莫非是宫里的修行高人?
老头道“明日就要武擂了,你不用准备一下吗?”
冯腾轻笑道“一人一剑足以,现在这个状态再多的准备也是徒劳的。”
老头道“你记住,现在的武擂就是生死台,最重要的是活下去的信念。”
冯腾轻笑道“呵,有那么严重吗?”
老头不语,转身离去。
冯腾大喊道“那你叫什么啊”,可惜老头已经远去。
冯腾伸了伸懒腰,转向池中,拔出手里的铁剑,看着剑身,感受着剑身透出的寒光。
剑光之寒,不过就是因为剑本身就是杀人的工具。
人拿剑,剑杀人,这似乎就是剑生来的意义所在。
而人们早已给剑下了个定意,“剑不杀人,不可为剑”。就算那些拿着剑还打着慈悲为怀的江湖剑客浪子们也逃不了这命运,不是被迫杀人就是被杀,这只是时间问题。
冯腾收起了剑,正想走,一转身正见李晴站在自己身后。
李晴站的端正,一身鲜丽的衣物似乎刚洗浴过不久,一脸的秀雅之气比以往的更加迷人。
李晴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
“我不管怎样,明天只要你感觉不行了就下擂,不然我再也不理了。”
李晴心里有爱口难说,只得以这种方式表达。而冯腾却只是以为是普通朋友的关心,就算有时猜到了,也会依然觉得是自欺欺人。
冯腾道“好了,我明天一定不逞能,你就别担心了,啊。”
李晴扬起了嘴角“嗯,那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冯腾摸了摸肚子“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同是参加武擂,冯腾是直接被“邀请”,而李世璋的处境却是截然不同。
李世璋前天去求了李安邦,毫不意外地被骂了一顿,都是说他不务正业,只会玩乐,只会打架。
那天最后气得李世璋礼也不行就离开了,最后李安邦也没答应。
李世璋不服,为什么亲生的儿子比不上那些猴子。平时他们的冷话我忍了,各种歧视我也忍了,但你不向着你儿子向着一群猴子,这我忍不了。
我南唐太子李世璋,明天定会让你看看,我不是你眼中那只会混世的太子。
李世璋在自己寝殿的院子挥舞着长剑,一会飘逸,一会又有些收敛,一下高一下低,脚步跌跌撞撞像是喝了酒,但其并未饮酒。
渐至深夜,李安邦怕李世璋擅自去打武擂便派人围住其寝殿。
李世璋也不反抗,只是早早便上了床。
深夜的一座凉亭燃着一烛灯火,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