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触手怪的造物。

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秦颂决定稍微冒一些险，先搞一块儿洞口周围的水晶簇，进行研究。

一丛生长在洞口外围的，巴掌大的水晶簇，被秦颂小心翼翼的采摘下来，然后默默的退入幽暗的海底。

……

“欺骗……谎言。”

“抛弃！”

“你的信仰一文不值。”

不掺杂任何感情的低沉声音，不断的在红衣主教玛尔德兰的脑海中回荡着，不断的嘲笑着他，讥讽着他。

自从失去了圣灵力量，玛尔德兰再也不复往日的矍铄，彻底变成了一个皱纹满脸，腿脚不灵的糟老头子。

他在黑石领的‘做客’还没有结束，准确的说，是他被软禁了起来，待遇还算不错，城堡里一间收拾干净的寓所，就和那些寄居在城堡中的妇女和儿童比邻而居。

而他的两个忠诚的护卫，也早就被解除武装，送到了城堡的地牢中，严加看守。

“不，别这样折磨我！”

夜半时分，玛尔德兰再一次从低语的折磨中醒来，那双浑浊的双眼满是惊恐和慌乱脑袋中像是钻进了无数的蛆虫，不断的啃噬着他日渐萎缩的大脑。

“听着，愚妄之子，聆听真正的神灵——在宏伟的国度中，既没有高度也没有深度，一切都溶为一体……群星之子的子嗣充满宇宙，伟大的战争即将兴起。这场战争将决定宇宙的命运，诛灭一切伪善之恶，并且再度降临世界！”

“屈服于我，感受真正的伟大。”

那充满压迫性的低语，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轰鸣着，他仅存的意志仿佛烈阳下的浮冰，不断的融化消逝。

对于秦颂来说，一位红衣主教，极有可能接触到圣灵教会的某些秘密。杀掉他并没有意义，掌控他，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所以，这几天来，寄生在他体内的摧心魔，不断的毁灭着他的心智。

“圣灵之恶，如腐臭的蛆虫，就如他的伪善一般，不仅会啃光血肉，也会喝光血，嚼碎你的骨头。它就是邪恶本身，他就是罪恶之源。”

“不！我不会背弃圣灵。”玛尔德兰脸上青筋直冒，双手抱着脑袋，蜷缩着一团，牙齿紧紧咬着嘴唇，渗出腥咸的鲜血。

“蠢货，是它背弃了你！”

“不，没有！不会的……”

“它就隐藏在世界被遗忘的黑暗角落中，因失败而恐惧！”

“它的失败，令我感到愉悦。”

“你的愚蠢，令我感到可悲。”

摧心魔的威力比蛊心魔要强大的多，威吓能力，让秦颂的低语带着难以抵抗的摧毁能力。

玛尔德兰的眼睛愈发的浑浊起来，浑身都开始战栗。

“臣服于我！”

“罪恶将会削减，痛苦将会缓解。”

“不……不……圣灵，救赎我！”玛尔德兰绝望的祈祷着，理所当然的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脑海中的声音却更加洪亮。

“没人可以救赎愚妄者，没人！”

“不……不……”

玛尔德兰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这几天他不是没有尝试过反抗，尝试过坚守，那一次次的低语，持续的消磨着他的意志。

自杀？

不，圣灵的信徒是不会自杀的。

那意味着罪恶，意味着无法升入天国。

然而，这给了秦颂充足的时间。

“臣服于我！”

一声威吓在玛尔德兰的脑海中炸响，那双浑浊的双眼闪过迷茫，整个人如同遭到雷击般战栗起来，直到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全部！”

“你的灵魂，你的躯体，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