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到无以复加的王大户,心里瓦凉,胯下冰凉,与这热烈的环境格格不入,简直就快要死了。
真是恨不得立即离开这里,可是等待看武大热闹的执念,让他始终坚持着。
“侯三,那该死的侯三呢?什么时候才能到!”王大户眼睛都要望穿了。
“主人,我出门去看看。”一个小厮站出来。
“嗯!”王大户欣慰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还是自家的下人有用啊。
只是很久时间过去了,那侯三没来,小厮也没回来。
这让王大户有些纳闷,没道理小厮不回来报信啊。
“主人,我去门口看看。”又一个主动请缨者。
“嗯!”王大户依旧威严地点了点头,只是已经没了之前的欣慰。
半晌过去了,侯三没出现,主动请缨者也没回来。
“玛德,什么情况!人都死哪去了!”王大户怒了,直爆粗口。
“主人,我去看看!”
“还是我去看看吧,主人!”
剩下的两个也坐不住了,不然被当面痛骂的滋味可不好受。
“快去快回!”王大户拍了拍桌子,恶狠狠地说道。
“是,是!”两人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定睛一看,却傻了眼了,之前出去的两人正在练举石锁了。
“你们这两个贼鸟竟敢不回去向主人汇报,而是在这里厮混。”
“这话说的,不是我们不回去,而是不让进去啊,我们只好在这等着了。”
“就是,反正等也是等,不如练练力气,以后也好举石锁吃面鱼啊!”
后出来的两人互相看了看,不约而同地上前,也开始练习举石锁了。
一想到那面鱼的滋味,他们就再也忍不住了,反正大郎老店有规矩,不花钱不准进门,他们这也是名正言顺,只恨脑子不够灵活,要不,就早点出来了。
大郎老店前面除了摆放着的两个一百单八斤的石锁用于考核外,还有些小石锁便于人们练习,打熬筋骨。
这是劝人尚武之道,滋润在平时。
可怜王大户孤零零地坐在桌子边上,望眼欲穿的等待着,眼睛瞪得发酸,也没见着侯三。
该死的侯三,收钱不办事!
出门去探消息的小厮也一个不见回来。
该死的混蛋们,都死哪去了!
王大户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便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嘴里衔着根草茎,晃达晃达地便就走了进来。
正是那该死的侯三!
王大户高兴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声叫喊起来,便又连忙坐了下去,尼玛,裤裆里的黏浊真是让人难受啊,站起来都不行啊,好难受!
三寸丁谷树皮,你给老子记着,就是你才让老子这么难堪的!
混蛋,我一定要让人好看,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心中狂乱地吼叫了几句之后,王大户便就不再狂躁,而是笑眯眯地看着侯三,就等着侯三捣乱,来看武大郎的热闹了。
这侯三是清河城中的泼皮无赖,跟偷鸡王小七不同,这厮绰号赖皮蛇,为人是又赖皮,又阴狠,打也不怕,骂也不怕,不达目的绝不走人。
而若是将他打得厉害了,或是惹得他不快活了,那少不得是要被泼粪,丢蛇,挨闷棒之类的,烦不胜烦。
可以说,这赖皮蛇侯三虽然不是清河城中最厉害的泼皮,但绝对是大家最不愿招惹的那一个,被他盯上的话,少不得要难受好一阵,即便是一些寻常的富户遇上这厮也只能花钱消灾,更别说寻常人家了。
即便是此刻在店中的人们见到侯三也不由得瞥了一眼,不屑却又不愿生事。
这种赖皮蛇最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