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环顾一下众人,抱了抱拳朗声言道“各位老少,这些泼皮本不足为惧,他们一样是人,他们一样会疼,会哭,会喊,会害怕,会受伤,也同样会死!”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武大所说的这些他们都是亲眼看在眼里的,看着这些无法无天的泼皮无赖被武大一一撂倒在地,哭爹喊娘的样子,十分过瘾。
“那就让我们将这帮造反狂徒押往县衙吧!”
这下,众人顿时沉默了,看着武大痛殴泼皮,大家很快意,可要他们出手帮着将这几个泼皮押往县衙的话,他们全都犹豫了。
那样的话,可就是得罪了四海赌坊啊!
四海赌坊那可不是好招惹的,这下没有人说话了。
只有王小妹站了出来“走,武大哥,我跟你去报官,将这帮无耻匪徒送往县衙!”
其余众人见状,也还是没有上前。
武大见状嘿然一笑,朗声说道“这帮反贼,已形同造反,尔等却视而无睹,算是同犯!到时候,可别怪知县相公下手不留情!谁让你们只畏惧四海赌坊,却不畏惧王法了!”
“小妹,来,我们一起走!”言罢,武大便就扯开一个泼皮的衣服,撕成了一条条的,将八个无赖与那王小七一起绑缚起来,便就向着门外而去。
见到武大郎雄纠纠气昂昂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又反应过来武大刚才话语的意思,众人无不脸色都变了。
这要是知县相公真的认定这帮无赖便是造反的话,那众人还真是要吃不消兜着走,被加上一个同犯的罪名,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杀头灭门的死罪啊!
谁敢顶的起这样的帽子啊!
众人连忙上前向武大求饶起来。
“大郎,你是不知道那四海赌坊的厉害,我们左近的人没少被他们欺辱的,可是没有办法啊,他们人多势众,而且在县衙里也有人!”
“是啊,大郎,我们还要在这一片生活,委实不敢参与这事啊!”
“好大郎,你就行行好,就当我们不在场好了!”
“对啊,大郎,拜托,拜托了!”
……
武大不管不顾,只是冷笑一声“方才我说的已经很明确了,这帮无赖胆敢造反,四海赌坊也难逃其咎,至于你们,知县相公肯定是要来派人问话的,你们都是见证,作为造反的见证者,却不主动报官,便就形同造反,你们想要杀头灭门,我武大也没法拦着!”
“想活命的跟着,想杀头灭门的,各回各家!我数过了,三十五人!少一个都找出来!”
众人闻言,全都傻了眼了,天知道看热闹也能看出事来,真是后悔不迭,一个劲地跟武大说好话。
可武大丝毫不在乎,一点儿停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连话都不说了。
这让众人立即明白了过来,这次,武大郎真的是要立威了,不跟着将这些无赖一起押送到县衙的话,那可真是要倒霉了。
“大郎,我们跟,我们跟还不行吗?到时候可一定要给美言几句!”
“是啊,大郎听说你深受知县相公的恩典,可一定要帮我们多说几句好话啊!我们都是义士!”
“是啊,是啊!”
众人没有了办法,唯有跟着武大了。
武大点了点头“只要是义士,那便只有褒奖,大家都等着知县相公的赏赐吧!”
一路上,武大又说了些鼓舞人心的话,只让这三十五个围观的人,心中一愣一愣的,既害怕被四海赌坊算后账,又憧憬着能获得知县相公的赏赐。
县衙中,清河知县正在后院爽快地喝着热茶,而他的夫人正忙不迭地这个箱子摸到那个箱子,这里看看,那里瞧瞧,眉开眼笑。
这些都是王大户主动送上来的“意思”,寻常哪里能得到这么多,现在不费吹灰之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