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冲进了秦寡妇的院子。尽管院里没放着多少贵重物件,但一些后生逮着院里那头无辜的驴子就是一顿好打,只打得驴子嗷嗷直叫,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院里两只大石磨被掀翻在地,桶里的豆子,檐下的酱菜缸都没逃过,他们见着什么砸什么。
屋里的袁才吓得浑身跟筛糠似的,还是秦寡妇踹了他一脚,吼他让他不要慌,先把衣衫穿周正了再说。
袁才哆哆嗦嗦穿了衣衫,结果里外还穿反了,又被秦寡妇吼着换了过来。
秦寡妇防着外头那群脑子发热的后生冲门,叫袁才用衣柜把门顶了。待屋里收拾了干净,她一屁股坐在床前,开始破口大骂。认是绝对不能认的,只能把这脏水泼回去。
秦寡妇院里动静太大,一群汉子浩浩荡荡的进村也惊动了姜家村的人。
约莫一刻钟后,姜家户族里二十来个年轻后生也操起了锄头、耙头等农具,向着秦寡妇院里来了。秦寡妇现下虽然不清不楚的,但是到底是嫁到了姜家村,还没改嫁前就是姜家的人。
姜桃和胖婶两人赶到时,就瞧见两帮人在秦寡妇院里对峙,张二姐坐在门口哭喊着要寻死上吊,几个跟来的婶子死活拉扯着她,大宝小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杀猪一般在一边嚎叫。
“婶子诶,头几个月我妹子跟我说袁才钻寡妇门洞了,我还不信嘞!”张二姐抹了一把泪,“谁成想,真被我逮炕上了啊!两个人大白天的在屋里翻浪,丢死个人!”
秦寡妇听到了这话“谁和你家男人在屋里困觉了?你打破嘴巴骂大街——血口喷人!我让他进屋帮我抬个东西,你突然发癫冲进来打我骂我,非说我勾引了你家男人。”
“老天爷明眼瞧着呢,我要不三不四在外头发骚,就拿雷劈死我!”
这类事,只要女的咬死了不认,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法子。
两个妇人隔着窗又是一场你来我往的对骂,不多时,大门外也陆陆续续挤了些看热闹的村民,没凑上去的,还垫了石头趴在院墙上看红火热闹。
姜桃瞅着这糟心事直皱眉头,张二姐哪还有过年那会见她的体面,只差没仰躺在灰地里螺旋打滚了。
姜强和张氏这时候也赶到了,张氏瞧了这场面几乎都要站不住,哭得比院里那位还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