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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氏抽出一套“我先缝一套试试,旧棉花前天才晒过,刚好用得上。”
“娘啊,您咋就这么纵着她呢,她就是要天上的星,咱们也得给她摘不成?”
余氏盯着她“左右又不是啥大事,孩子不想用不用是了。我现在是用不上了,你不嫌那草木灰垫着腌臜?”
张氏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啥来。
姜桃垫了一套带子,见张氏去歇着了,便窝在床上瞧余氏做针线。
余氏蓄着棉絮一边叮嘱道“别碰着伤,小心落了疤。”
“奶,这个带子咱们能洗洗,煮一煮再用不?”姜桃提议道。
余氏停下手“我洗过手的,摸着不脏。”
“煮一煮能把上面的邪祟给煮干净,我听别人说的,最好再用太阳晒一晒。”
余氏将信将疑“谁说的?我咋没听过这话呢?”
“咱们就当有这个事,反正洗洗煮一煮也废不了啥功夫。我还想单独买个瓦罐买个盆,用不了几个钱。”姜桃双手合十,求着余氏。
余氏哪里会不同意“好了好了,买就买一个,你藏在床底下用,甭叫两个小子拿去胡乱耍了。”
姜桃连声道知道了,抱着余氏的胳膊腻着撒了好一会娇。
手做的月事带真不好用,姜桃睡觉又不老实,不是移了位就是觉着勒得慌。好在余氏在上头垫了一件旧衣衫,这才没沾到到竹席上。
鸡刚叫了第二遍,姜桃就不得不起来洗裤子、洗月事带了,这时候她真是怀念前世各种好用的卫生用品,用完就扔,至少不用她打着呵欠在灶房里偷偷摸摸搓带子。
余氏也起了身,见她在砸皂角,就在灶上舀了一勺热水倒她盆里。好不容易将月事带洗干净了,搁哪晾又是一个大问题。
平日里家里人的衣衫都是晾在廊下的,两根木柱子中间牵了一根粗绳。至于其他贴身衣衫,张氏都是放在屋里阴干,姜桃每次穿肚兜都觉着带着股子霉味。
现下她肯定是不能晾在门前了,叫别人看见他们院里迎风飘扬的月事带,她不觉着羞,家里人还觉着脸红呢。
余氏瞧出她的犹豫,指了指后头的小树林“你寻个僻静点的树杈子晾了,现下天热太阳大,没一会就干了。”
屋后那林子除了她们一家也没啥人去,不怕别人瞧见了,姜桃端了木盆就去了小树林。
鸡叫了第三遍时,张氏起身弄饭,前前后后没瞧见姜桃,嘴里道“咋,桃子还没起呢?”
“早起了。去后头晾衣衫了。”余氏捡着柴火往灶里塞,“算着日子,今天是桃子的生辰,今晚甭叫她干活了,让她好好歇一歇睡一觉。”
张氏点了头,姜强来灶房打水洗脸,听着这话便乐道“那咱们杀只鸡吃。”
“家里统共就两只下蛋的老母鸡,其他十几只还没长成,咋能杀了吃?”张氏道,“煮个蛋吃就成了,咱们家不兴那些。”
姜强拿帕子抹了一把脸“去年连个蛋都没给她煮,那时说好了给她补回来的,咱们跟孩子说话咋能不算数呢?”
余氏同意道“过了明天桃子就吃十三的饭了,她这大半年为着一家没少做活想主意,家里人就趁着这日子聚一块吃顿好的,一只鸡也没啥。”
张氏老大不情愿,院里两只老母鸡都是她的心头肉,再说谁家巴巴的杀下蛋鸡呢?
姜桃晾了衣衫回来,就见余氏在灶房拿开水烫鸡毛。她仔细瞅了瞅,是家里下蛋的那只。
“奶,今天是啥日子?”她放了盆,“离中秋还有好几天呢?”
余氏坐在矮凳上拔鸡毛“你忘了?今儿是你的生辰,咱们杀只鸡吃。”
大虎小虎这会儿也起了,睡眼惺忪,正打着呵欠。
听余氏说今天是姜桃的生辰,大虎瞬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