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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兮辞瞬间绷紧身体猛地回头。
看到有人进来的一瞬间,浑身的汗毛都跟着竖了起来!
来人眯起眼睛,精锐的视线在她的房间里飞快地巡视了一圈,又皱眉看向顾兮辞。
“我们发现有人进了院子,特意上来看看。顾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顾兮辞一愣,倏地转身。
发现偌大空荡的房间,早就没了陆聿臻的身影。
窗外树影摇曳,一瞬间就没了动静。
顾兮辞不知心头是什么滋味,抿着唇垂下眼,对来人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有,就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什么意外都没发现。”
“哦。”
来人皱起眉头,颇为审视地看了她一眼,推出去拉上了门。
走廊上很快传来脚步声。
顾兮辞忽然上前,一把“咔嚓”落了锁,转身一阵风似的冲到窗边。
撩起窗帘,隐约能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瞬间从傅宅的围墙上翻了出去。
只一瞬,就没了人影。
他走了。
她像是瞬间被人抽走了力气,双脚一软瘫在了地上。
一垂眼,就看到了陆聿臻留下来的东西。
一根红绳,一枚特质的硬币,一枚戒指。
硬币是他们曾经的定情信物,当年陆聿臻离开沣城时带走,最后又用来羞辱她,她一直留在身边。
而那枚戒指,却不是最初那一枚用来羞辱她的。
崭新的,线条流畅,戒身简单,完全就是她幻想中结婚戒指的模样。
没想到,他居然亲自设计出来了
顾兮辞微微抖着手,颤巍巍将那枚戒指套进手指。
不大不小刚刚好,甚至,还残留着某个男人身体的温度。
这一刻,顾兮辞鼻头一酸,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这天之后,陆聿臻再也没有出现过。
别说陆聿臻,就连青城大大小小的新闻里,千方百计对陆聿臻下手的云知寒,也都销声匿迹了。
顾兮辞也再没提起过陆聿臻。
她很积极地配合傅先生养伤吃药,手术,给傅先生做最喜欢吃的酸汤面。
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努力。
一个月后,顾兮辞彻底康复,主动跟傅先生提出要回沣城。
傅先生没有挽留,只吃了她最后一碗酸汤面,临走前,又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盒子,并且提醒她。
“什么时候遇到无法摆脱的困境时,打开这个盒子,也许能帮你一把。”
傅先生说完,又转过身意味不明地嘟囔了句。
“反正不久之后,你还是要回到这里的”
顾兮辞没听清楚傅先生说的话,道了谢,当天就坐了最早的一次航班,直接飞回了沣城。
下了飞机,她一边往前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犹豫着是不是该给傅绥臣打个电话,聊一下帮找人酬薪的事情。
刚翻出通话记录,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孩子熟悉的哭闹声。
“不要!我不要回这里来,他们不让爸爸回来,我也不要呆在这里!”
“我要找爸爸,我要爸爸”
顾兮辞循声回头,看到哭声的来源处,一下子愣住,下意识地喊出了声。
“茵茵?”
茵茵抬头看到是顾兮辞,一下子止住了哭声,拔腿朝着她一路小跑了过来。
顾兮辞蹲下身,张开双臂把小姑娘抱在怀里,见她哭哭啼啼的,忍不住皱眉问道。
“茵茵,你怎么在这里?你刚刚说你爸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