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防身,这才罢休。
两千料大船停靠在天津港的码头,在昏暗灯火中,穿着短衫头冒热气,行走矫健地码头劳工们,正抓紧时间将白天蒙飞他们所采购的货物送到船上。
为了这一批货物的安全,蒙飞和毕勇两人可以是亲力亲为,这几日里吃住都在船上。
“哎哎哎,小心点,这里面看都是易碎的物件儿,哪有那么这样晃悠的!”
毕勇紧张地盯着上下大船的劳工,一眼不离他们的身上,不时指点着其中几个动作幅度过大的劳工,就是一顿斥喝,生怕对方会不小心搞砸货物。
“放轻松些,人家好歹是吃这行饭的,比你专业多了!”
蒙飞却是看得开,脸上满是笑容和满意地看着不断送上船来的货物,仔细盘算着最后他们能够通过此批货物,赚到多少的银钱。
“等到今夜装船完毕,明天咱们就南下出发。”
天空中地冷空气咄咄逼人,在海风肆掠下,似乎想要将所有热气儿全都带走。
第二场冬雪已经下了起来,渤海湾的海面上,已经有些地方出现了冻结迹象,若是不能趁着渤海湾冻结之时出海,那么他们这一大批货物再想南下,不是需要等到老年春季化冻的话,那就得多花数千两运输费用,运到更南方的安徽等地去。
当夜,劳工连夜搬运货物上船,直到半夜一点,才彻底将蒙飞他们白天采购的货物全部送上船。
而在货物彻底就位,而一应远洋航行的准备都妥当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蒙飞他们就跟着其他几艘同样南下贸易的商户,朝着茫茫无垠的海洋行去。
蒙飞他们这一路行进,第一次远洋贸易带来的兴奋感,随着大海上一成不变的景象,逐渐消退,转而出现在两人身上的影响,则是初次登船,大多数人都会出现的晕船迹象,让两人以及他们带来的下人们,大半时间都待在船舱内的床板上,时不时地呕吐一番,身体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