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一同前往。
“怎么?希莲兄怕了不成?”
见还有两三人迟疑不定,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其身边几个同伴却是开始用言语相激起来。
“并非吾等不敢,实乃这李贼如今毕竟还是福建水师提督,与官府关系也还未有划清界限,大家此去贸然对峙,岂不是让其难看,进而真走到那不可挽回的地步。”
还是有人头脑更加清醒,不管是出于对自家人身安着想,还是真的乳牙所言那般深谋远虑,所说之话也是很有道理。
“诸位且听我一言!”
还有一位年纪相对更长一些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试图稳住大家。
“李贼如今所行所举,乃是无君无父之行,你我皆知,但是朝中大臣却未必知晓;即便我大明锦衣卫东西厂番或许已然得知并告知朝廷,然则无有吾等设身处地的经历,同样不能知晓其中真正厉害,怕是会对这李贼多有懈怠之心!”
“故而吾等儒家子弟当务之急,非是于这李贼辩个究竟,而是应该将此事重大干系之处上禀朝廷诸公,请其对此僚多加慎重方才是正理!”
此位说话之人,乃是在座之辈中年岁最长之人,姓唐名凤华,师从于先朝李贽一脉,思想文风本就与众不同,不过却也跟泰州学派一脉颇为认同,故而游学基隆之时双方多有交流。
“唐先生,您这虽算是老成持重之言,然则很多事情本就理字当先,既然今日他李天养身上穿着的是我大明官服,就当伺我大明朱氏皇朝于忠义。”
唐凤华之言固然让群情激动的场面暂时有些冷静,不过随后依旧还保持激情的欧阳澈涟再次发言,保持自己的意见。
“此去朝堂山重水远,再加上我等书生权势地低微,待到朝廷有所反应之时,怕是遥远之事。”
“不如先生带着二位同仁返朝报信,而我等自去质问李贼,或可让其斟酌再三,为朝廷争取时间。”
说罢此言,欧阳澈涟却是头也不回地,带着一干同伴先行离开这座宅邸,朝中城中闹市行去,甚是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