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男人指了指内室的方向,便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钥匙,直接丢在北堂谨瑜手中,“以防万一,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你已经到了武林盟。”
“好。”
北堂谨瑜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而此时的境况,由不得他意气用事,必须要以大局为重。
而被说成臭丫头的高洺湖,真恨不得把那白袍男人大卸八块,可想归想,如今可不是耍大小姐脾气的时候,强压住火气,只狠狠瞪了那男人一眼,便跟着北堂谨瑜走入内室。
……
“药谷何时与朝廷这般亲近,竟然带着卫兵来找武林盟的麻烦,裘长老这是要自断后路吗?”
哼!
骑在战马上的裘长老,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听着从四面传来的声音,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都说武林盟的盟主神功盖世,今日老夫一看,不过就是一缩头乌龟而已!”
“哦?”
那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阵寒风吹过,半空中的雷声更加刺耳,“看来裘长老是对本盟主有些偏见啊,既然如此,那便让你瞧瞧本盟主的能耐,也好让你知道本盟主到底是不是缩头乌龟。”
“你……”
啊!
老头子的话还未说出口,身后便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他于马上转过身去,只见一排排卫兵吐血倒地。
夹着血腥味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刚刚还一脸盛气凌人的裘长老,此刻却被吓得魂不守舍,差点没从马上栽下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只是些粗鲁莽汉而已,竟然还敢擅自入武林盟的地界,被地气所伤也是难免,裘长老,还是赶紧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让她舍了反叛之心,否则,后果自行掂量!”
男人的话音刚落,周围的雾气便迅速向裘长老聚拢,那老家伙根本来不及反抗,便被卷入其中,瞬间便没了意识。
刚刚还在武林门外打打杀杀的众人,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道白影从空中划过,压下那不断造作的雷电,“即日起,武林盟进入戒备状态。”
“是。”
与地下冒出的小童齐声回应,而在于正前方的白袍男人,落在面具外的那双黑眸变得越发深邃难测,而一丝不安却悄无声息的在眼底划过。
……
“简直是岂有此理!”
太后气到一把推翻软榻上的桌子,茶壶翻倒在垫子上,伺候在一旁的崔嬷嬷赶忙命人收拾,生怕污了自家主子的眼。
“娘娘,裘长老已然是尽力了,可那武林盟主实在并非是等闲之辈,与那九天玄宫也不相上下,咱们还得要从长计议才成。”
“从长计议,你让哀家如何从长计议?”
太后恼羞成怒的大喊道,那双布满皱纹的眼睛不断冒着寒气,“哀家的人损失惨重,若想恢复元气,最少也得一年半载!”
原本计划周详,把高洺湖和北堂谨瑜骗入武林盟,再派一支精兵将其包围,再斩草除根。
之后,太后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替不幸遇难的皇帝打理后事。
等到此事平息,老女人便可从先皇其他的皇子中择一肯乖乖听话的傀儡,扶植其坐上皇位,而自己则名正言顺的重掌大权。
裘长老向来自负的很,从来不认为这天底下有自己对付不了的人,这一次跌了这么大一跟头,又被一小丫头片子奚落,心中更是不爽。
而齐妃并没有因为这老头的警告而闭嘴,反倒是言语更加犀利,“长老,这做错事了就是做错事了,难不成本宫还能凭空诬陷你不成?”
“你……”
“而且,”齐妃不等裘长老解释,便又火上浇油道,“太后为了这个计划,可谓是费尽心思,如今北堂谨瑜好端端的活着,又多了一武林盟做帮手,看来你这是偷鸡不成反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