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瞧了瞧手中的龙纹铜牌,这是北堂谨瑜近身携带的物件,自大漠先祖建国以来,这东西并世代相传,可谓贵重非凡。
“记得又如何?”
她一脸怒火的抬起头来,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北堂谨瑜!你是在向我炫耀你与高清之间如何恩爱吗?从来就没有哪一个大漠皇帝,会把自己的腰牌转赠给后宫嫔妃!可你呢?你口口声声说和她从未有过一丁点的情分,但这腰牌又要如何解释?”
高洺湖几乎快被北堂谨瑜给气炸了,握着腰牌的手越发用力,关节处泛白,依稀还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
“洺湖,你可听说江湖中有一名叫鬼女的人?”
“鬼女?”
“鬼女轻功了得,来无影去无踪,甭说是皇上身边的一块腰牌,就算是先祖黄帝陵墓中的宝贝,只要她想要,就都能偷得到。”
“消失”有一段时间的李峰,突然出现在德庆宫的寝殿内,这倒是让高洺湖再一次吃惊不已。
他着一生黑底蟒纹长袍,脚下一双金制长靴,这乃是李家世代相传的御赐金鞋,象征着家族的最高荣誉。
“高洺湖郡主,你不是一向都很聪明吗?这一回,怎么会被这种粗鄙的小招数给哄骗了呢?”
李峰眼底闪过一抹不加修饰的嘲讽,明摆着就是故意和高洺湖过不去,毕竟上一次见面,她可是让他在北堂谨瑜面前颜面扫地。
这家伙的报复心竟是比女人还重,只要逮到机会,自是要好好埋汰埋汰高洺湖,“皇上的腰牌被鬼女偷走,又偷偷交给这位端贵妃,端贵妃最清楚高洺湖郡主您的脾气,一向感情用事的很,便是巧妙的利用这物件,在你们二人间挑拨离间。”
李峰的一番话,让高洺湖的思绪变得越发清晰,禁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说了这些,到底和地牢有什么关系?”
“朕那日没有骗你,朕去地牢,的确是为了那江湖侠士,但却没有想到,高清竟然让狱监奴才传话,说她手中有朕丢失的腰牌。”
“所以你就去见了她?你们做了什么?”
“朕什么都没做,”?北堂谨瑜快步走上前来,双手抓在高洺湖瘦弱的肩膀上,把人带到面前,“朕之所以没把此事告知于你,只是不想让你怀疑,毕竟那腰牌……”
“北堂谨瑜……”
高洺湖直接了荡的打断北堂谨瑜,吞了口口水,这才语气沉重的继续说道,“你我之前有过承诺,彼此之间绝不能有半点隐瞒,无论事情有多么棘手,都必须要一五一十的告诉对方,你做到了吗?”
“朕……”
“北堂谨瑜!你什么都不要说了,不管你和高清之间有怎样的瓜葛,也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咱们都回不到以前了。”
高洺湖也想放下心中的固执,但始终迈不过面前的这道坎,最讨厌被欺骗和隐瞒,哪怕是自己最爱的人,也是无法容忍的。
“北堂谨瑜,我想我们还是朋友,对吗?”
北堂谨瑜怔怔的看着高洺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越发用力,“高清肚子里的孩子是武王的!”
“什么?”
“朕也是刚刚收到消息。”
瞧着高洺湖一脸错愕的神情,早就已经在自己的预料之中,他从容淡定的继续解释道,“那日太后寿诞宴不止你一个人被下了毒,朕也是如此,但朕自小就与养父母习得内功,早已把毒素排出体外,而在怪石林带你离开之后,原本应该离宫的武王,却因夜色浓重,被太后派来的人误以为是朕,这才迷晕带到高清的住所。”
“等等!”
高洺湖推掉北堂谨瑜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眉头向上挑起,回忆着那夜发生的种种。
“是你把身上的龙袍披在武王身上的!”
她猛得想起,回到乾清宫的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