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内室稍作歇息,瞧着那张越发苍白的脸,这丫头明摆着就是在逞强。
不过……
“这青天白日的,都在这闹腾什么呢?”
还不等北堂谨瑜和高洺湖离开,太后的声音便从东厢房外传了进来,“这是怎么回事?乱糟糟一团,好生晦气!”
太后瞧见东厢房正厅里的元鼎,还有那碎在地上的茶杯,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
而被太监架住的元烟,一看是太后娘娘,便如同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喊道,“娘娘,您快救救元烟吧!您若是再晚来一步,元烟便是要被高洺湖冤枉死了!”
“元二小姐,您说话可得凭良心呀!”
瞧见元烟颠倒是非的恶心嘴脸,小青忍无可忍,便当着太后的面,义正言辞道,“太后娘娘,我家郡主一直安守本分,从未与后宫嫔妃结怨,更没有仗着皇上的宠爱而张扬跋扈,这一切,你应该看在眼里的,可这位元二小姐却要用麝香膏,害我家郡主不能生育!”
小青一边说着,一边夺过小福子手中的麝香膏,双手递到太后面前。
太后在后宫沉浮数十载,自然知道嫔妃们的这些小把戏,麝香是最好的玩意儿,总能夺人性命于无形。
“元烟!这真是你……”
“太后娘娘明鉴呀,元烟根本不知这东西是什么!”
元烟打死不认,根本就是一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今日元烟到东厢房,不过是看着天气过于闷热,才想多给高洺湖郡主送些冰块儿乘凉,可谁能想到,她竟会借机陷害元烟!”
太后用衣袖捂住口鼻,把小青手中的麝香膏推到一旁,着实闻不惯这刺鼻的味道,这才信步走到高洺湖和北堂谨瑜面前。
“高洺湖啊,哀家一向信得过你,现在只需你一句话,哀家便为你做主!”
“母后……”
北堂谨瑜瞧出太后的不对劲,便赶紧把高洺湖挡在身后,“洺湖体内的荷毒未清,身子还弱的很,您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让儿臣代劳。”
“太后娘娘,高洺湖亦非中宫国母,又不是皇上身边的妃嫔,有什么资格掌管选秀大礼?”
元烟自小被太傅惯坏了,性子跋扈的很,虽然在太后身边还算有些收敛,可一旦情绪激动,便顾不上那些事,直接原形毕露。
“元烟!好歹你也是大小闺秀,惹出这档子的事儿,皇上没有直接要了你的命,已然算是开恩了,你可是明白?”
“……”
元烟一脸惊愕的看着太后娘娘,原本以为,她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可实际上却是……
“小福子,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赶紧把人送回太傅府,再替哀家传个话,让太傅好生教导自己的女儿,免得再出一个在冷宫里寻死觅活的。”
“是。”
小福子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灿烂,又一脸喜滋滋的看向高洺湖,着实为她开心。
不单解决了这位难搞的太傅之女,又意外得到主事选秀大礼的权利,可以说得上是双喜临门,别提小福子此刻有多高兴了。
他也没多言语,立刻多叫来两名小太监,直接把元烟从东厢房拖了出去。
而且那傻女人一个劲儿的挣扎,嘶喊声回荡在祥和宫的前院里,没人在乎一个失败者的心情,这就是专属于后宫的“人情冷暖”。
哐当!
元烟刚被拖出东厢房,高洺湖便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身子重重摔在青岗石面上的声音,着实吓了北堂谨瑜一跳。
“快去叫太医!”
“是。”
小青点了点头,连忙往祥和宫外跑去,北堂谨瑜则把高洺湖从地上抱起,快步走入内室。
至于太后……
“崔嬷嬷,可以把人接进宫了,记住,千万不要让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