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不简单的,始终是反王之女,只要这身份不变,高洺湖就得依靠哀家,在这宫中好生度日。”
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略微有些发痛的额头,昨日一整晚没有好生睡下,这会儿,倒是觉得身子乏的很,更是没心思再与那女人“闲聊”。
所以……
“妹妹,姐姐我实在是困得厉害,你便先行离去吧。”
听了这送客的话,女人倒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又从怀中掏出一小瓶,放在太后身边的矮桌上。
“上次的火油已经用尽,把这瓶留在身边傍身,若真有个万一,便送那位郡主归西,也好一了百了。”
“哀家知道了。”
太后没精打采的点了点头,把桌上的药瓶收到袖口里,便晃晃悠悠的往内室走去。
而另一边,高洺湖已经备好鹿茸莲子汤,刚准备前往长春阁给太后请安,却被一熟悉的身影给引去了视线。
“他怎么回来了?”
高洺湖心口猛的一痛,那一身锦缎行头,个子高大威猛,一身与生俱来的雷霆之气,倒是更加衬托他的王爷身份。
没错!
此人便是武王,曾因一纸婚书,让他们两个人的命运紧紧缠绕在一起。
“郡主,您这是在瞧谁呢?”
小青顺着高洺湖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一身材高大的勇猛男人,正被众宫人簇拥者,往太后的长春阁走去。
而一直伺候在夜高池行宫的小青,却并没有认出对方的身份,只知定是皇族贵胄,否则,定然不敢迈入这行宫半步。
“郡主,这人真是英俊雄武,定是人人追捧的好男人。”
“哼!”
高洺湖一听“好男人”三个字,便是一连串的冷笑,“哈哈……武王确实是个好男人!一个可以为了功名利禄,抛弃自己未婚妻子的好男人!”
“郡主,您……”
“回去吧。”
高洺湖直接把手中的食盒丢在一旁的草丛里,只见那费尽心思做好的鹿茸银耳汤,尽数从碗里洒了出来。
小青瞧见如此金贵的汤水被这般浪费,便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说道,“郡主,您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熬出这么一碗鹿茸汤来,这会儿,还未去太后娘娘那儿请安,便直接倒掉,这又是为何呀?”
“本郡主今天脏了眼睛,不愿去太后娘娘那儿请安了,怎么?你有意见?”
小青很少瞧见高洺湖如此气愤的模样,便又想起刚刚从远处经过的武王殿下,虽不知两人有何过节,但郡主如此反常,定是与他有关。
心里想着,也不敢再多言,只是心痛的看了一眼,被摔成碎片的食盒,又重重的叹了口气,便扶着高洺湖重新走回畅音阁。
而另一边,一到长春阁门外的武王殿下,却突然驻足。
他剑眉微皱,看向不远处的一处庭院,心口隐约有些不安,而站在武王身后的小太监,则快步走上前来,“王爷,您这是有心事?”
“本王刚刚好像瞧见高洺湖了。”
“王爷,高洺湖郡主以反王之女的身份被收押于宫中,定不会出现于此处的。”
“可是……”
武王刚想再说些什么,便被从园子里走出来的崔嬷嬷打断,“呦,武王殿下,您这是何时从封地回来的啊?!怎也没听于太妃提起啊!您这般冒冒失失的跑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可是要坏规矩的!”
若不是看在她能给先皇孕育一子,太后早就已经把这个女人给除之后快,绝不会把于太妃留在宫中偏僻之所供养的。
“崔嬷嬷,本王自然是知道这个理儿,可既然太后娘娘把母妃留了下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病死吧!”
“殿下,老奴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若是您再听不进去,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