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心思,众人便对这对联更加上心,一个个都跃跃欲试,都想得到太后的赏赐。
而一直没于人群中的高洺湖,却跟陌生人一般,跪在地上数蚂蚁,只盼着早些让大伙散去,也好尽快回园子歇下。
又是好一通唠叨,崔嬷嬷总算是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这才扶着太后进了宗祠灵堂。
至于跪在地上的众嫔妃,则由身边的宫女扶着站起身来,三三两两,结伴离开,虽是有说有笑,却都各怀鬼胎。
而高洺湖却不想和这些女人有所瓜葛,便带着小青原路返回,可这才走了几步,便被匆匆赶上来的德贤皇贵妃从身后叫住。
“妹妹,本宫一早就听说,皇上许你与太后娘娘一同出宫,可本宫要忙的事儿实在太多,这才没来得及与你嘘寒问暖一番,你可千万不要怪姐姐呀。”
高洺湖瞧着德贤皇贵妃假模假样的虚伪嘴脸,便觉得恶心的很,却又不能与这女人彻底撕破脸,自己也只能笑脸相迎。
“娘娘您真是说笑了,”高洺湖一边说着,一边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小青叫到身边,而语气也多了一丝嘲讽,“您贵人事忙,自然是顾不上高洺湖的,可您却给高洺湖安排了这么一个机灵的丫头在身边伺候,高洺湖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怨您?”
一直守在德贤皇贵妃身边的大宫女锦高,瞧见自家主子如此受屈的样子,便在一旁打抱不平。
而德贤皇贵妃则咬牙切齿的用力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哼!不过就是一反王之女而已,仗着皇上宠她,就敢在宫里无法无天,等到皇上哪天厌倦了她,看本宫怎么收拾这死丫头!”
“还是娘娘英明。”
“行了!少拍马屁,要想本宫提拔你,就多办点儿让本宫开心的事,自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德贤皇贵妃恶狠狠的说着,又狠狠瞪了一眼锦高,便转身往自己暂住的院子走去。
而德贤皇贵妃刚一离开,一黑影便从不远处的假山石后闪出。
北堂谨瑜双手背于身后,站在一不易被察觉的角落里,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尽数纳入眼中。
“皇上,夜高池里里外外都已经派人守着了,您这是怕高洺湖郡主会逃跑。”
跟在北堂谨瑜身后的一高大男人,原本不该多嘴询问,但实在搞不懂,皇上为何会突然对一反王之女如此感兴趣,这才多问了几句。
不过……
“吴昊,朕最讨厌的,就是身边的人多嘴!”
北堂谨瑜冷冷的看了一眼吴昊,他把自己所有的温柔和耐心,全部都给了高洺湖。
而对于其他的人,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杀伐果断的君王,没有人敢反抗北堂谨瑜的命令,除非想要到阎王殿给阎王当差!
“是,属下知错了。”
“哼!”
北堂谨瑜冷哼了一声,便又把视线看向竹林的方向,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从自己的袖口中,拿出一条绣有鸳鸯的手帕,举到眼前。
瞧着手帕上歪歪扭扭的两只鸳鸯,线脚凌乱,颜色更是绣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初学女工的小丫头绣出来的。
但北堂谨瑜却当宝贝一样近身携带,从不肯离开自己身边一刻,更是伴着自己度过最艰难的一段时期,跟着他一同坐在龙椅上。
就好像,她……一直都在身边。
“洺湖,朕真的很想你。”
一阵风吹过,竹林发出悦耳的响动声,走在其中的高洺湖,倒是很享受此刻的惬意。
可不知为何,心口猛的一抽,下意识的抬手揪住胸口处的衣襟,藏在袖口中的手帕,却被风卷了出来。
“小青,快!帮本郡主抓住那手帕!”
高洺湖一边追着飘在半空中的手帕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