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高洺湖都是您的朋友,您就开开门吧,行吗?”
“……丫头”
高洺湖话音刚落,便从门板的另一侧,传来一熟悉的沙哑女声,“你还是回去吧,本宫是不会再见你的,你就当从未见过本宫吧!”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高洺湖觉得有些不对劲,上一次与贵妃娘娘分开的时候,两个人还相谈甚欢,没理由现在就对她闭门不见。
因此,高洺湖便又用力敲了敲门板,恨不得直接在这板上凿出一窟窿来,也好让自己钻进永明宫。
“娘娘,您要是不和高洺湖说实话,高洺湖就在这里大喊大嚷,把所有的人都招过来!”
贵妃迷迷糊糊的说着,而这每一句话,都让高洺湖的眉头皱得更紧。
可还不等高洺湖追问,贵妃便又继续沉声说道,“咱们这位仁慈的太后,总把自己伪装的那么善良,可谁又知道,在那层虚伪的表皮之下,裹着一颗阴狠毒辣的心,她甚至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不惜害死其他嫔妃的孩子!”
“其她嫔妃的孩子?是谁?”
“自是皇上。”
“这怎么可能?”
高洺湖一脸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义正言辞的说道,“皇上是太后娘娘的亲生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儿,怎么就成了……”
“太后只生下一个儿子,名叫北堂聪。”
“年幼夭折的太子?”
高洺湖曾经听父亲提起过,太后的第一个儿子,名叫北堂聪,也就是北堂谨瑜的亲哥哥。
他在出世后不满一岁,便因疾病突然夭折,太后因此大病不起,差一点就跟着自己的儿子去了。
但幸运的是,太后很快便怀上了第二胎,那便是北堂谨瑜,这才让她从丧子之痛中走出来。
随后,十月怀胎生下北堂谨瑜,皇上便立刻立他为太子,母子二人的关系极好,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可刚刚贵妃所言,却与自己听说的事实并不符,甚至是背道而驰,高洺湖免不了会一头雾水。
“娘娘,这皇子嫡孙的血脉,可不能胡说呀!”
“本宫为妃之前,本宫便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就算外面的人不知道这个秘密,本宫也一清二楚!”
贵妃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一个字都特意加重了音量,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只手轻轻扫过酒盅杯沿儿,眼神变得迷离。
她那是回到二十多年前,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婴儿呱呱落地的啼哭声,响彻在某一处偏僻的宫殿里。
“高洺湖,皇上并非太后亲子,而她之所以向外人隐瞒,只是害怕,自己的太后之位,会和另外一个女人平分。”
大漠的规矩,若皇嫡子不幸夭折,而皇后又无法再诞下子嗣,那便由长子继承皇位。
而皇长子的亲生母亲,会在自己儿子继位以后,与太后在后宫平起平坐,无需再自称臣妾,而直接以姐妹相称。
“那个女人何其霸道,她又怎会容忍,别的女人与她共享荣耀呢?”
高洺湖听到这儿,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瞳孔也猛的一收,沉默了片刻之后,便开口说道,“娘娘,北堂谨瑜他……他的亲生母妃,不会是……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贵妃的身上上下打量,虽然并未把话挑明,但贵妃已经心中明了这丫头的话中之意。
“哈哈……高洺湖,你这丫头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北堂谨瑜可不是本宫的儿子,但他的亲生母亲,倒是与本宫有些渊源。”
“是何渊源?”
“她与本宫一样,也是宫女出身,而且,我们是同一日入宫的,更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好姐妹。”
这宫里的女人,无论到底是高高在上的妃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