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疯的母猪一样从后院直奔前堂的正厅。
许多下人都知道高洺湖昨日处罚刘妈妈之事,看刘妈妈这番景象的冲撞,心中的暗自窃喜,可能又会有一番好戏上演。
“老爷!老爷!求老爷为小的做主啊!”
刘妈妈喊着闯入了正厅,却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素白,刘妈妈愣了一下,顿时心里咯噔了一下。
此时正厅内只有蓝太师和李宁玉,以及一名容貌俊朗的男子。
在蓝府中,刘妈妈是年头相当久的下人,一直在后院深宅中服侍蓝府的各位夫人和小姐,而眼前这位英朗男子眼生的很。
刘妈妈一时间也来不及顾忌身边所站的陌生人,还没有等蓝太师和李宁玉开口,便跪在了房门口,膝行至蓝太师的面前,将昨日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脱口而出。
蓝太师蹙紧了双眉,目光顿时变得像狼一样,厌恶的盯着眼前这个让他难堪的下人,至于她叽哩哇啦说的是什么,蓝太师并没有听在心里。
倏地,蓝太师转目看了一眼身边的这位俊朗的男子,这气宇非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堂瑾瑜!
北堂瑾瑜此刻眸色微凉,面笼寒霜,很显然,刘妈妈的这一出,已经是惹怒了他,而且这可是北堂瑾瑜挚爱的先皇后的灵堂!
“大胆!胆敢在这里撒野!”蓝太师此时已经怒火中烧,面露难堪。
刘妈妈顿时将后面的话吞了下去,头咣的一下磕在地上不敢抬起,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像受了惊吓得猫儿一样瑟瑟发抖,布衫被冷汗已全部浸湿,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随着俯下的身子,簌簌的滑落在地上。
李宁玉凤眼微翘,柳眉紧蹙,她是一个观察入微之人,看到北堂瑾瑜和蓝太师两人都面色如此难堪,自己也略显几分尴尬之色,当即也怒喝道
“来人啊!把这个惊了圣驾的狗奴才给我拉下去杖毙!”回头便向北堂瑾瑜的方向送去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笑。
一句“且慢!”从正厅外传来,众人纷纷转头望去,高洺湖步履袅袅的走了进来,冯妈妈微低着头跟在后面。
高洺湖移至到蓝太师几人的面前,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北堂瑾瑜。
从她进来一刻,眼睛就不曾从这个面相俊朗,气宇非凡的男人身上离开,但是高洺湖并不是因为被他的外貌或者是当今圣上的身份吸引。
而是源于内心慢慢的恨意,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散发着对北堂瑾瑜的怨与恨,藏在衣袖中的纤纤玉手早已经攥紧,指甲已经深嵌入肌,掌心中传来的疼痛时刻在提醒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是怎样负她的!
“姨丈,洺湖有话要说!”顷刻间眼睛在蓝太师边上的李宁玉的脸上扫了一眼,高洺湖向蓝太师做了一个福。
“有何事?难不成想为一个下人求情?”蓝太师面色缓和了几分。
“没错,姨丈,此时正是表姐大丧之时,对于蓝家已经是满是哀伤,刘妈妈年事已高,也曾照顾过表姐几时,洺湖恳请姨丈饶刘妈妈一命,可将其赶出蓝府,作为惩罚,想必表姐也希望蓝府能少一些戾气”
身后的北堂瑾瑜紧蹙的双眉已经全部舒展,望着眼前这位面相虽丑的女子,突然内心萌生了一丝的佩服,不经意间,双眸闪出一丝微妙的异光,心里暗许点了一下头。
“太师!”北堂瑾瑜说道“不要再扰烟儿清净,就遵这位小姐之意处理吧!”
蓝太师作揖连说“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