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往前倾了倾,凑到北堂谨瑜面前含笑问道:“北堂谨瑜,我当初离宫数月后你才来寻我,我还从未问起你,为何突然决定来寻我了?”
“不是突然。”北堂谨瑜很认真回到道:“而是要万事俱备。”
高洺湖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挑眉笑道:“你这是蓄谋已久。”
北堂谨瑜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伸手捧着高洺湖的脸吻了上去,辗转唇齿间他低声道:“对旁人才用计谋,对你,只用心。”
“嗯哼。”高洺湖唇间发出一声暗哼,似乎带着几分愉悦,又似乎是对北堂谨瑜这话的不信。
北堂谨瑜伸手轻抚着高洺湖的墨发把她带向自己,另一只手向她的腰间探去,高洺湖微微皱眉连忙摁住他的手道:“北堂谨瑜,你要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有些的动作,北堂谨瑜停下手中的动作反握住高洺湖的手,他眉目间有着几分懊恼,伸手环抱着高洺湖将头搁在她肩上,语气里分外委屈:“这日子,可怎么过。”
高洺湖笑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怀胎十月,等到京城初雪的时候,咱们的孩子就出声了,很快的。”
“皇上,太皇太后请你过去一趟。”门外传来桂喜的声音,高洺湖推了推北堂谨瑜道:“快去吧,皇祖母寻你有事呢。”
“朕晚些再来看你。”北堂谨瑜说道,然后朝着慈宁宫而去了。
流朱与沉香走进寝殿,行礼问道:“皇后娘娘,你可要用膳?你还未用早膳呢。”
高洺湖被这么一问才突然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她抚了抚肚子道:“好,清淡些吧。”
沉香去小厨房宫女准备早膳了,流朱走到一旁将窗户关上道:“皇后娘娘,这窗户还是关上吧,皇上方才走的时候还叮嘱奴婢要照顾好娘娘,可千万不能着凉了。”
“他也太草木皆兵了,怀孕而已。”高洺湖叹息一声,已经预测到了往后的生活,百无聊赖。
高洺湖怀孕的消息很快便传出去了,后宫妃嫔都眼红的很却又无可奈何,如今高洺湖身为皇后身份尊贵又得皇上宠爱,自从高洺湖怀孕后栖凤宫更是加派了不少人照顾。
“皇后娘娘,听说陆小姐的毒已经解了,此事可当真?”流朱一边用篦子为高洺湖梳头一边问道。
高洺湖准备露出微微笑意,道:“毒是已经解了,只是身子还虚的很还需要休养,若非北堂谨瑜杞人忧天,我早便去看她了。”
“皇后娘娘,皇上这是在意你呀,这不是怕你受了风寒伤身子么?这春日天气总是阴晴不定,很容易受凉的。”流朱说道,如今皇后娘娘怀了身孕,这后宫更无人敢僭越了。
“无妨,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高洺湖道,单手托腮道:“只是如今萧楚与瑶瑶还未和好呢,我现在去了又要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算了算了,还是图个清净。”
流朱失笑道:“皇后娘娘不是一向担心萧将军与陆小姐的事情么?怎么现在反倒不愿意插手了。”
高洺湖打开锦盒挑选着发簪,一边漫不经心道:“这一关若是他们自己过不去,我还能如何?”
陆瑶正安静躺在床榻上,微微闭着眼睛看起来十分疲倦,脸色也是很惨败,只是脸色那黑色印记已然消失了。
“瑶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陆瑶在床榻边坐下,伸手轻轻抚了抚陆瑶的墨发,带着几分柔情。
“好痛。”陆瑶轻声道,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墨发中,她感觉全身火辣辣的疼,似乎是生生从身子里剜肉一般。
萧楚为她擦了擦眼泪,发觉陆瑶手中还紧紧拽着那锦帕,他伸手去取却发现拿不下来,便耐心的一个一个将她手指打开取出那帕子,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安抚道:“瑶瑶无事了,不怕,我在这里呢。”
陆瑶的手带着几分颤抖,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