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湖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一阵疼痛感从后背传来,她微微皱眉,才睁开眼睛便听到床边关切的声音传来。
“高洺湖,你醒了。”低沉的声音很是熟悉。
高洺湖侧目看去,瞧见夜色间瞧见夜色间北堂谨瑜安坐在床边。
“此刻什么时辰了?”高洺湖问道,侧目看窗外却瞧着天色已然很黑了,她竟昏睡了这么长的时辰。
“已到戍时了。”北堂谨瑜回答,起身唤了人来点了蜡烛,烛火摇曳一室明亮,目光里有着几分担忧:“高洺湖,你现在感觉如何?”
高洺湖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北堂谨瑜,我这伤口怕是好不了了。”
北堂谨瑜心中颇有些自责,心中责怪自己太多冲动,竟又伤了一次高洺湖。
“高洺湖,朕……”北堂谨瑜想要诉说歉意,对上高洺湖含着霜雪般的眼眸,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他伸手端起一旁的药道:“高洺湖,先将药喝了吧。”
这药问着便及其苦,高洺湖微微蹙眉伸手接过药道:“北堂谨瑜,今天你可是惹了我。”白日小舟上的时候着实让她受了惊吓,但是方才她到也确实是自己的话惹恼了他,算起来……自己也颇有些责任,但是看北堂谨瑜这神情分明有着愧疚,她当然得趁机盘算一番。
“所以你要如何?”北堂谨瑜说着,目光里有着认真,高洺湖瞧着他这态度不错,挑眉一笑道:“如今我这伤口又裂了怕是这几日也不能行走了,明日琴阁饮茶我怕是不能陪你去了。”
北堂谨瑜的脸色又沉了下,看着高洺湖道:“难道此刻你还在惦记着那琴姬?”他目光直直盯着高洺湖,她笑得越欢他心中便越是怒意凝聚。
“我说的实话罢了,你怎么又生气了?”高洺湖瞧着他这怒气冲天的模样,悠悠笑道:“方才你还一副想要任我处置的模样,怎么我才开口你就如此怒气冲天?”
北堂谨瑜此刻冷哼一声,看着高洺湖道:“你便是看准了朕会由着你,所以也不怕触怒朕?”
高洺湖目光看着他,将那喝完了药的碗递给他,道:“还未触你便已经怒了,传闻皇上可是喜怒不形于色,你如今这模样……”
她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北堂谨瑜将那碗搁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道:“你这是在质疑朕?”
“自然是不敢。”高洺湖摆手,伸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说道:“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敢质疑皇上?”
她的话里有着叹息,因着受伤脸色看起来也很苍白,一副柔弱模样再配着她说出的话,竟丝毫不觉得为何,反而觉得她真是个弱女子。
北堂谨瑜岂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当下就笑道:“高洺湖,这柔柔弱弱的模样可不像你?”
高洺湖侧身依靠在床边,抬眸道:“柔弱女子才好,可惜我这脸生的着实不讨喜了些,学不得几分楚楚可怜。”
北堂谨瑜伸手抚了抚高洺湖的手,道:“哪里不讨喜?朕就喜欢的很。”他说着竟又捏了捏高洺湖的脸,只觉得十分柔滑,高洺湖懊恼的瞥了他一眼,往后躲了躲道:“北堂谨瑜!”
北堂谨瑜愉悦出声笑起来,又听得高洺湖道:“明日琴阁记得要去,最好早些。”
他皱眉,有些不悦道:“你这人,为何如此不通透,非要逼的朕生气?”
“你不愿去?”高洺湖问道,装出一副惊讶模样,真是让北堂谨瑜看得气闷,他冷声道:“你若再是让朕去见那个什么琴姬,朕便把你一直关在这房里,看看你还如何将朕推出去。”
“我……”高洺湖愣了一下,北堂谨瑜俯身靠近她,双手将她圈在怀中道:“高洺湖,你最好老实些,若是再惹得我生气,便直接带你回京城,锁在宫里,看你如何嚣张?”
萧楚走入府中,便听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