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来,“也许是老天觉得她太可怜,所以才让她遇上毒门门主,让她重新恢复功力。”
“毒门门主绝对不会轻易出手帮人,非有利可图。”
“没错。”
她用力点了点头,搭在膝盖上的手腕向上抬了抬,露出一小截的胳膊,高洺湖清清楚楚的瞧得见,那上面横着几道狰狞的疤痕,明摆着是断掉筋骨时留下的。
“女孩答应一生效忠于毒门,这才让自己的功力恢复。”
用一生自由,换一身功夫,真的值得吗?
高洺湖刚刚舒展开的眉头,不由的又皱了起来,“明明可以一身了然轻松的活着,却偏偏要争那一时的好强,最终毁了的,还不是自己的一辈子。”
“女孩那时实在年轻,若真有半分成熟,也不会傻傻的答应毒门门主的条件。”
“那之后呢,女孩一直都在效忠毒门门主?”
高洺湖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半截胳膊上,一道道狰狞的疤痕,虽已断掉一半的颜色,但仍旧触目惊心。
“一次做了叛徒,女孩也不怕再做一次叛徒。”
青衣女子笑出声来,那笑声中侵了不知多少的苦水,“她发过誓,在毒门杀过多少人,就要杀毒门多少人,权当为自己赎罪吧。”
“那你还不准备说出当年的真相?”
他有他该做的事,虽说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放心,但仍旧还是要暂时离开片刻,只管把高洺湖交给小青,这丫头的武功深不见底,总归能护得住一时。
三步一回头,磨磨蹭蹭的离开,小福子被北堂谨瑜留了下来,估计他那颗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怕是很难落地了。
“郡主,有什么奴才能帮的上忙的吗?”
“小青那边人手不够,你还是跟着他一起收拾行李吧。”
“是。”
交代好小福子,高洺湖便独自一人往后院的方向走去,桂婉则默默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嘎吱!
绮兰的房门被用力从外面推开,屋子里灰蒙蒙一片,竟是连半根蜡烛都没点,高洺湖用力揉了揉眼睛,尽可能让自己的视线清晰。
“你还醒着吗?”
她小声询问道,便又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床榻旁走去,奴婢们住的房间不大,不似主子那般前厅内室十分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