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因此我要问你，你也需对我讲真话，我赦你无罪。”

a a a a 李世民用了“我”，而不是“朕”。不知他是自然流露，还是有意显得自己平易近人。

a a a a 吴关低头沉思，没有立即接话。

a a a a 李世民也不催他，两人就这么沉默下着台阶。

a a a a 待所有台阶都走完，终于上了平地，吴关道“圣上觉得自己如何？”

a a a a “你是何意？”李世民不解。

a a a a “我的意思是，圣上是个好对手吗？败给您，丢人吗？”

a a a a 李世民没答话，若有所思。

a a a a 吴关继续道“臣私以为，当时的情况对圣上十分不利，您手中兵权被削，身边大将亦被调离软禁，先太子占尽了先机。

a a a a 那样的情况下，圣上尚能翻盘，逆转局势，实在令人佩服。臣斗胆一比……若换了臣，败给圣上，当心服口服。”

a a a a 李世民沉默了许久，只吐出三个字“你，很好。”

a a a a 吴关抬头偷偷瞄着天色，掂量着若此刻要求出宫，李世民会是什么态度。

a a a a 不等他将心中的弯弯绕表露出来，李世民先道“你随我去个地方。”

a a a a “是。”

a a a a 吴关只得默默跟上。

a a a a 他不知李世民要去哪儿，只觉得这处宫殿群可真大，七拐八绕了不知多久，终于到了一处亮着灯的地方。

a a a a 弘文馆。

a a a a 吴关没来过，但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a a a a 起居舍人褚遂良就在那儿工作，他每日记录天子的言行，而后在此整理，誊抄成册，妥善保存。

a a a a 褚遂良今日显然也留在弘文馆加班了，时间一晚就睡在了此地。

a a a a 因此，当李世民进屋，点亮了灯，惊醒褚遂良时，三人颇是大眼瞪小眼了一番。

a a a a 褚遂良有些无奈道“上次圣上问起，我起居注您不可过目，您就……来此偷看了？”

a a a a 李世民被他的直接弄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气愤道“朕岂是那种人？”

a a a a 褚遂良没答话，但他满脸都写着“你绝对是”。

a a a a 李世民从容坐下，只当没看到他的表情，干脆耍赖道“从前的帝王不曾看过，难道朕就也不能看？”

a a a a 这明显就是瞪眼耍赖了，褚遂良以沉默抗议，大有想看也行先杀了我的意思。

a a a a 吴关忙打圆场道“两位，有话好说，要不这么着……圣上保证只看一看，不能……呃……不能强迫史官们修改润色，褚令史就给圣上看看吧……”

a a a a 李世民忙点头，“可以可以。”

a a a a 褚遂良用眼神询问吴关你哪边的？

a a a a 吴关回之以眼神没办法啊，褚哥，威武能屈，真的能屈。

a a a a 褚遂良……

a a a a 褚遂良“圣上若执意如此，臣只好遵命，还请圣上依约。”

a a a a “那是当然。”

a a a a 褚遂良不情不愿地拿出一本籍册，李世民迫不及待地接过，从其翻书的样子来看，明显是在寻找对玄武门之事的记载。

a a a a 很快，他找到了。

a a a a 看过，李世民的眉头皱了起来。

a a a a 史官们也不敢写那日的事，语焉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