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今日燕子的话明显多了,最终的任务就要浮出水面了,好奇心驱使下,他也有些激动。
当然了,卢倾月不会明白燕子的真实想法
是要杀人吧?搞得这么神秘,还让我这个杀手一路跟着,肯定是要杀人吧?而且应该是个不太好对付的人吧?
其实一进河南道地界,燕子就已开始在心里摩拳擦掌了。毕竟他已太久没干过老本行,手痒了。
卢倾月虽不知道这些,但还是趁燕子心情好,追问道“那咱们如何才能做到……就是您说的不叫人怀疑咱们有别的目的?”
“休息,过一夜就离开。”
“哈?”
“若一夜时间不够完成任务,那就……你总能想到让商队不得不滞留的法子吧?要么牲畜伤病,要么人生病,选个会装病的人不难吧?实在不行……”燕子上下打量着卢倾月道“那就你自己来。”
卢倾月一愣,道“不用不用,我肯定能筛出一个擅长装病的。”
又行了两日,终于到了城父县。
卢家商队是慌慌张张入城的,一进城卢倾月就花大价钱包下了城内唯一的一间邸店。
价钱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即便有个人死在了邸店里,老板也不会觉得晦气,反而会暗自庆幸幸亏有这个病死鬼,他才能在入冬前额外赚这么大一笔钱。
商队里确有个小伙子病得不轻,被抬进邸店房间时,那小伙子面色惨白,紧闭双目,嘴唇上的干皮翘起来老高。
他何以“病”到了如此程度?
其实很简单,他只是两天没吃饭,水也只喝过三小口而已,再加上一系列伪装,就成了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一支商队里有人生了重病,可不得就近进城寻医问药吗。当然了,若遇到黑心的商队头领,将病人往荒郊野岭一扔,由他喂野兽,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这天傍晚,城父县的百姓多了一则可在茶余饭后做为谈资的消息。
“听说了吗?咱们县来了一支商队……好大的商队呦,有这么长,从城南排到城北去还装不下哩……”
“你知道商队为何来咱们城父?听说有人病啦……”
“呦,那这商队头领可是个好心人……张医师已去瞧过了,听说年轻轻的儿郎不知为何脉搏微弱,没几天可活啦……”
脉搏当然变弱了,谁饿个两天,脉搏也不会跳得很有力气。
众人讨论这些时,燕子和卢倾月已打开了第三只锦囊。
这只锦囊里有一封较长的书信,吴关详细记叙了关于樱娘姐弟的身世,他们当初在城父生活时,做什么营生,可能与哪些人家或者哪些人相熟,以及为何要调查樱娘姐弟。
随信还附了两个骗子的画像,画像出自大理寺公认的好画师之笔,该画师颇擅画像,笔下描绘之人栩栩如生。
对这次任务,燕子没发表态度,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将他派来竟不是为了杀人这一结果,受打击了。卢倾月咋舌道“还有这等事?不会真是骗子吧?”
燕子回过神,只丢下一句“你去查吧”,转身就就回了屋。
“哎,咱们商量一下啊……”
没用,杀手燕子就是这么来去如风,只留下卢倾月一人凌乱。
卢倾月现在算是明白了,在吴关这里,商队根本不是商队,走商运货不过是顺便,商队是他的眼睛、喉舌,甚至可以是手脚。
刺激倒是挺刺激,可……哎!世事艰难啊!为什么我挣着倒腾白菜的钱,却要操着倒腾白银的心?
感慨一句,卢倾月开始想主意,他盯住了名单上的一户人家。
那人家姓张,是个老秀才,考中秀才后,又考了几次,再没得过更高的功名,便娶妻生子,以经营祖业为生。
张家的祖业是一间古董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