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活该。”闫寸的回答不容商量。
看了吴关一眼,他又缓和下语气道“他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儿,也该吃一次大亏,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喂,你这么气愤,不会是因为我外号叫小熊吧?”吴关斜睨着闫寸道。
闫寸又开始揉鼻子,“那个……当然了……有这方面原因,所以他杀熊,还大谈吃什么熊珠子,很不吉利啊……话说你的外号明明是熊崽子,请不要美化自己。”
两人回家时,恰看到至远正坐在屋门前,跟两条犬嬉闹。怕犬伤了小熊,也怕小熊饿了没人管,因此吴关和闫寸不在家时就会让至远留下照料。
屋里,两只小熊刚喝过羊奶,正呼呼大睡。
吴关不舍得让它们睡地上,将自己的床榻腾了出来。
“不知它们何时才能长出毛啊,这个样子……很冷吧?要不要多买点炭,咱们晚上生个火?”吴关问闫寸道。
“不用,冷一点毛才长得快,眼看就要入冬了,若落雪时毛还长不齐,它们或许熬不过这个冬天。”
“有道理,”吴关蹲下身,看着两只小熊,轻声道“你们可要快快长啊。”
至远插话道“其实……好像不用有人专门看着,锁上屋门,将它们隔开就是了,两条犬对它们还挺……友好的。”
吴关看向闫寸,想让他拿主意。
毕竟是唐代的犬,驯化程度比后世弱了很多,因此吴关自己拿不定主意。后世的狗,莫说照料别的动物,有些还能看孩子呢。
闫寸道“老隔着不是办法,可以逐渐让它们相处,动物之间也可以交友的,不过在它们亲近起来之前,还是有人看着比较好。”
至远低着头,没再反驳。
吴关拿肩膀轻轻撞了至远一下,低声问道“怎的了?你不愿看护它们?”
“不,我很愿意,它们很招人疼,只是我最近拜了师,每逢散衙及休沐之日,便随老师学机簧之术,我想多学们手艺,或许以后你们办案,需用到一些……我也说不上,但我觉得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
“你也太懂事了吧,原来你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吴关道。
“啊?”至远没听懂。
吴关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在意,“我明白了……机簧之术,听着就挺有意思,咱们以后倒可以探讨……那你就照常作息,看护小熊的事我们另想办法。”
至远走后,吴关往闫寸榻上一歪,问道“你打算派谁去河南道查樱娘姐弟的下落?”
“还没想好,总不好派身边人,”闫寸道“崔林颇擅交际,万一被他打听到风声,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我倒有个主意。”吴关道。
“哦?”
“你难道忘了,我家可是经商的,有自己的商队。”
“你的意思是,派你家商队去河南道打听消息?”闫寸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最终他还是道“我没有贬低你出身的意思,可你那几个后妈和兄弟……我真信不过他们。”
“我也信不过。”吴关道“但反过来想想,他们经商的能力不怎么样,戳事倒非欺负陷害却一个比一个厉害,都是些背后搞事的,跟你这回的目标挺匹配啊。”
“用这种人,我还是觉得不靠谱。”
“说不定为出在你身上。”吴关道。
“怎么说?”闫寸问道。
“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你别老盯着人家的短处看啊。”
“你这话倒有点道理。”闫寸所有所思。
“哈哈,当然有道理,这话是当今圣上说的。”
“他什么时候……”闫寸反应过来,错愕地看着吴关。
吴关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嘿嘿,他就快要说这话了。”
闫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