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
然后,樱娘上了车。
吴关和闫寸各自握着缰绳,愣了好半天。
“我去。”吴关道。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想法,只是偷瞄着闫寸的脸色。
清河王那事,只是闹了个乌龙,最终澄清了,大家当做笑料而已,可是如今,眼见那马车上的男子似与樱娘有些亲近,樱娘上车时他还伸手扶了一把……
吴关不敢想。
但总要弄清状况。
于是他下意识地驱马就去跟那辆马车。
闫寸一把拽住了他的缰绳。
“你作甚?”闫寸问道。
“我……”吴关一时语塞。
“那婚约不过是父母之命,未经官署登记,并不作数,对我如是,对她亦是如此,她若碰上了好姻缘,我自当祝福,哪有偷窥之理,这岂是交友之道?”闫寸道。
“那……”吴关没了主意,“安兄家……还去吗?”
“自是要去的,将话说开就是了,难道今后老死不相往来吗?”
闫寸表情十分自然坦荡,看不出任何端倪,吴关只好跟上。
这时吴关才发觉,自己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人家正主儿都不觉得有啥,倒是他尴尬得够呛。
“行吧,”吴关拍着闫寸的肩膀道“兄弟我只有一句话,想哭得话我的肩膀随时可以借给你。”
闫寸“不必了,肩膀您留好,我没有趴在男人肩上哭的爱好。”
安固家的院门敞着。
他刚起床,看样子还没彻底清醒,睡眼蓬松地歪在屋檐下的一张躺椅上,媳妇儿正给他倒刷牙水,看那样子,吴关怀疑等下安固会张着嘴让媳妇帮他刷牙。崔林倒已经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样子。
做人能懒到安固这种境界,仿佛一个三百斤的巨婴,也着实不易。
出于礼貌,两人在院门外下了马,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呦,你们来啦。”安固媳妇招呼道“今日怎这么早?吃了吗?我刚蒸的饼,又软又热乎,吃点?”
“好呀,我们就不跟嫂子客气啦。”吴关笑嘻嘻道。
他一笑,一双眼睛就弯成了月牙,很是讨人喜欢。
看着他,安固媳妇也露出笑容,“不客气就对了,来来来进屋坐。”
对答间吴关一直观察着三人的神色。
按说,若樱娘跟了别人,做为闫寸的好友,安固两口子应该也会有尴尬之色,可是完全没有。
误会樱娘了吗?还是安固两口子尚不知情?
至于崔林,他只是笑着看向两人,一直没插上话。
此刻,安固媳妇收了声,他才开口,对闫寸道“您帮我找了个体面的差事,我还没登门感谢,倒是您先来了,实在失礼。”
“咱们之间不必计较这个。”闫寸道。
安固匆匆洗漱完毕,几人围着一张矮几坐下,闫寸本想开口询问,被吴关抢了先。
吴关道“怎不见樱娘姐姐?”
他故意不提两人看到樱娘出门了,闫寸不知他的用意。
安固媳妇先是对闫寸道了一句“闫郎好福气”,接着才答道“樱娘找了个给人家缝补衣服的差事,在户部尚书家……是户部尚书吧?”
似不太确定,安固媳妇问了崔林一句。
“是的。”崔林道。
“户部尚书裴矩?”吴关问道。
“不错,正是裴尚书府上。”崔林道“姐姐不愿花我的钱,她说我的钱留着,以后……”
崔林挠挠头,继续道“她让我以后娶媳妇……而她更不愿受您接济,因此去裴尚书府上找了个活计。姐姐说尚书府也算高墙大院,不给您丢人。”
“樱娘姐姐多虑了,我们不过怕她辛苦,哪里会嫌丢人,实在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