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这位……你何时成亲的?”
安固哈哈笑道“早就成亲了,我与娘子当年一同逃难,乃是患难之情,情比金坚。”
他故意强调跟娘子的感情,并冲着吴关眨了眨眼睛,吴关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别把他曾经惦记荷花的事儿抖出来。
吴关反应多块,他瞬间想起了一件事。
当初他曾问闫寸,既然安固属意于荷花,要不要帮忙撮合,闫寸的回答却是别管他。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闫寸这回答背后的意思,也感慨于闫寸这个美嘴的葫芦,旁人的闲话真是半句也不会说。
吴关也冲安固眨了眨眼,一来表示接收到信号了,二来故意逗一逗安固快贿赂我,否则我就跟嫂子告状。
只是这后一层意思被安固自动忽略了。
“安兄不厚道啊,”吴关道“咱们认识可有些日子了,你却从未提起嫂子。”
“你也没问啊。”安固耸肩道。
那妇人笑道“我倒听先生提起过吴郎,知道你聪明过人,而我不过一届粗鄙之人,倒是莫污了郎君的耳朵。”
她称呼安固为“先生”,这是夫妻之间的敬称,通常妻子崇拜有文化的丈夫,才会如此称呼。
看来安固在家说一不二。
即便如此他还是贼心不死,藏在在外头偷腥的念头,吴关挑挑眉,最终说服了自己,不予置评。
吴关对安固的娘子怀有好奇之心,安固对樱娘又何尝不是如此。一番相互介绍寒暄之后,安固打开了话匣子,他先是夸赞樱娘道“我看姑娘蕙质兰心,若嫁给闫寸,可让这小子捡了个大便宜。”
樱娘忙摆手道“我们还未论及婚事。”
“嗯,姑娘若瞧不上这小子,也能理解。”
一旁的闫寸一脸问号“安兄你至于这样吗,夸人还要连带踩我一脚啊?”
安固不理他,只是指着自家娘子道“我与闫寸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抽空你去我家认个门儿,以后有什么事儿,不方便向我们这些老爷们儿透露的,也可去跟你嫂子商量,正好你嫂子整日独自在家,无聊得紧。”
“那可太好了,”樱娘忙对嫂子行礼,并道“小妹初来乍到,往后还请嫂子多多照拂,若嫂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也请尽管开口。”
安固媳妇听了此话,欢喜地拉住樱娘的手,道“还用得着抽空吗,今日你们姐弟就去嫂子家住下。
闫寸家屋子小,你们挤不下,我家却还有两间空屋,正好给你们住,一家人,哪有在外头住邸店的道理。”
安固媳妇是真实诚。
樱娘不敢答应,之怯怯地看向闫寸。
他们是闫寸的朋友,未经允许去叨扰闫寸的朋友,总不太好。
闫寸忙冲安固媳妇拱手道“谢嫂子美意,不过今日我请安兄来,却还有一事相求,若安兄不答应,我是万万不敢让他们住进您家的,太叨扰了。”
安固道“有事说就罢了,你我还用得着求?”
“牵涉公事,自是用的。”闫寸放下筷子,正式道“安兄如今也升了官,不知身边缺不缺一个帮忙跑腿传话的人?
安固恍然,看着崔林道“你是想让他在我身边做事?”
闫寸道“崔林虽年纪不大,却沉稳老成,是个妥帖之人。
近几日我们出门游逛,去店铺采买时他总负责收拢归置大包小包,采买之物出了问题,亦是他去找店家交涉。
若是出门赏景,他则负责采买吃食,但凡路过的食肆、店铺,他总能一个不差地记住。”
安固饶有兴致道“如此我可要考校一番了。”
崔林挠挠头,道“不能说完全记住,十之八九而已,您要拷问,我便硬着头皮一试。”
他这么说,安固便降低了心理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