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待你不薄,穿越还给了你一副好皮囊,不像我。”
他嫉妒地将吴关的下巴碾得生痛。
松手后,石不悔又道:“我倒有个问题,你在这儿活得不挺好吗?回去干嘛?继续被我们压榨?”
吴关指着自己的脸,“我偷了这个人的人生,我活得越好,就越亏欠他。
哪怕这人生在他手里是一团烂泥,全无翻盘的可能,他这辈子只能像条蛆一样活着,那也是他的人生。
你看,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你从不为别人考虑。”
“啧啧啧,真伟大。”石不悔拍手,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鞋子,“闲聊结束了,下面,有请伟大的你做出选择。”
吴关毫不犹豫地屈膝跪下,低头。
下一刻,一只手薅住他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
是闫寸。
他整张脸都是铁青的。
吴关从没见过他的脸色如此难看。
“够了。”闫寸道。
石不悔干脆一屁股坐在草堆上,拿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呦,这么护着啊?看来你的古代之行收获颇丰,要不考虑一下,别走了。”
闫寸看向石不悔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确想保全你的身体。”闫寸也笑了,他一笑,吴关只觉得屋子里骤然降了几度。
“可我有得是办法,既能让你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能不伤你分毫。”
他转向吴关,“你看,有些畜生,你不对他用刑,他就要踩到你头上来。
我倒想请教一下,在后世,你们如何对付这些畜生?”
“我们对付不了他们。”吴关道:“世界是他们的。”
“那你应该庆幸,现在还不是。”
吴关先回到了住处,闫寸回来已是两个时辰后。
天已黑了。
他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了很久,又拿帕子擦了很久。
如果条件允许,在干完拷打罪犯的脏活儿以后,他终要仔细洗手。
在他将手背上的皮肤擦出红印之前,吴关夺走了他的帕子。
“县令来请了你几次。”吴关道:“你破了案,抓了汤猎户,他很感激。
不过,听狱卒讲了几句悄悄话之后——我猜狱卒是将你审人的情形告诉了县令——他就不打算请你了。”
“你也怕我吗?”闫寸问道。
“有点儿。”吴关实话实说。
“你是该怕的。他让你……”闫寸努力忍住了脏话,“他在羞辱你,你难道看不出?”
“我看得出,可我不在乎,”吴关道:“我若是在乎,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在乎,你是我带出来的人,莫给我丢脸。”闫寸沉声道。
他不擅长安慰和关心别人,只能这样别扭地表达。
“我知道了。”吴关领了他的好意,并转移话题道:“不好审吧?这么长时间,要是别的犯人,早就交代了。”
“他简直是个疯子,不过也与我的方法有关,毕竟不想伤到肉身,能用的手段就少了许多。”
“也少了血淋淋的视觉冲击,难为你了。”吴关道。
闫寸捏了捏拳头,又追问道:“你今日所说,就是石不悔,还有他爹娘……在那边做的事,是真的吗?”
“你听懂了?”
“有些东西没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
吴关点点头,“我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相信?”
“他们只手遮天,自然能掩盖许多罪行,我只能凭借已知的蛛丝马迹做出判断,我的判断自然有可能是错的。”
“我却相信你的判断。”闫寸道。
“呦,多谢捧场。”
“什么时候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