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闫寸担忧道:“你的身体行吗?”
他怕吴关抗不过外头的风雨。
“待入冬落了雪,难不成我还不出门了?”吴关率先走进灶间,穿上已烤到半干的衣服。
“多谢老丈招待。”闫寸一拱手,跟上了吴关。
“你们今日怕是不回去了,”老丈道:“可来我家凑合住上一晚。”
“那可太感谢了,”闫寸也不客气,道:“那晚间咱们再见。”
幸好出城前两匹马均新换了蹄铁,即便走在泥泞的山路上,也还算稳当。
淋雨赶路实在苦不堪言,吴关只能靠闲聊找些乐子。
“也不知鄂县的院阁最近经营如何。”吴关道。
“商队都想赶在入冬前多走几趟商,赚些过冬钱。商队多了鄂县自然热闹,这些天生意应该是最好的。”闫寸答道。
“诶,你说,荷花跟燕子是不是彼此有意?”
闫寸丢给他一个“你怎么这么是非”的眼神。
“你不会真是个女子吧?”闫寸道。
吴关伸出一个手掌,张开五指,“你今日已问了五遍了,懒得跟你解释,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闫寸低头,陷入思考。
吴关看他的样子觉得好笑,便伸出一根手指戳一戳他,故意压低声音道:“诶,昨晚我看你辗转反侧,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没。”
吴关满脸写着“我不信”。
“我问你啊,”吴关道:“要是一夜醒来,你发现自己变成了女子,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大概……不想见人吧,因为……说不清楚。”
“呿,没劲,”吴关道:“起码先让我爽一下嘛。”
闫寸:还可以这么玩的……
两个时辰后,两人终于转到了山后。
山后的风景更好,一条瀑布自山顶垂下,山下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雨点落溪中,咂出一圈圈涟漪,涟漪之间又相互影响,形成的水波纹有种几何特有的美感。
水下巴掌大的鱼缓缓游动。
“我算是明白了。”吴关道。
“明白什么?”
“那些隐士,往这样的地方一猫,日子想不惬意都难吧。
而且,住在险境一般的地方,心里所想的自然就是得道成仙。”
“你对修仙有兴趣?”闫寸道。
“你不想长生不老吗?”吴关反问。
“可是你们那个年代,人人都是神仙啊,”闫寸道:“我听石不悔说,你们都能活到二百岁。”
“可他没告诉你这种技术的代价,”吴关冷笑一声,最终摇摇头,道:“算了,以后慢慢跟你说吧。”
他指了指眼前的茫茫大山,道:“看来汤猎户的住处很隐蔽,至少不像刚才的老者,老远就能看到房子。”
“可惜那老者不曾来过汤猎户的住处,否则还能给咱们画张图。”闫寸皱眉道。
吴关摊手,“靠你了,我可没什么野外生存经验。”
闫寸沿着山脚仔细查看起来,不久他便指着一处道:“这里有几根歇生的树枝,全被砍断了,且断口有些日子了,想来有人常常由此行走,咱们就沿这里上山。”
“好。”
一开始两人还能骑在马上,走了数丈后,山路越来越陡,只能牵马前行,速度慢了许多。
又走了两刻,吴关喘着气道:“我收回刚才的话,屁的隐居,以后老了我要住在大城市。”
闫寸乐了,“别自暴自弃啊,你看,最近练功还是有效果的,你的体力已比刚开始时好了许多。”
“这倒不假,而且我已习惯了,每日晨间若不活动一番,反倒……”
闫寸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