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想啥呢?”
“没,没啥。”吴关忙藏起心中的小九九。
李孝节又道“上次虽说万分险峻,可若非你逼我一把,我便没法险中求胜,如今可好了,二哥坐了皇位,对我们家也高看一眼,你的好处我都记得,不仅我,我阿耶也说了,让你和姓闫的上我家做客。”
李神通?这却是个意外收获,吴关没想到自己能抱上这么粗的一条大腿。
当然了,到手的机会不抓白不抓,吴关忙道“那闫丞回来我们便登门拜访。”
“好说好说。”
“段志玄将军入狱已有九天了,武将集团并未过多阻挠,想来是令尊有所斡旋吧?”
“你还不笨。”李孝节道。
“那更要登门感谢了。”
“你若真要感谢,”李孝节嘿嘿一笑,道“近日那杀人游戏我也玩腻了,你上回说还有许多新玩法,那个……三国什么的……三国杀吧?”
“嗯,还有扑克,您若有兴趣,我可教您。”
李孝节乐了,“今日就教吧,正好我领你认识几个兄弟。”
吴关明白了,李孝节有意带他拓展人脉,且他引见的人肯定是皇室的一班纨绔子弟。
“下官惶恐,”吴关道“尽量不给清河王丢人。”
“什么丢不丢人的,”李孝节道“以后都是自家兄弟,莫再说这种外道话,你也莫叫我清河王了,我长你几岁,咱们可以兄弟相称,你就叫我守道兄,如何?”
守道是李孝节的表字。
“守道兄。”吴关拱手道。
“这就对了嘛。”
两人一路交谈,马车进了宫城。
停好车,两人向着行册封礼的大兴殿走去。
一路上,许多大臣都主动向清河王打着招呼,吴关却几乎无人问津,唯有一些武将露出了虎视眈眈的目光,不仅武将,戍卫宫城的卫兵看无关的眼神也带着怒意。
段志玄是他们的直接将领,主将被吴关这样一个九品小官“欺辱”,他们脸上自是无光。
看来,清河王的未雨绸缪确有其道理。
不放,很快吴关就发现,肯帮他筹谋的人竟不止清河王。
吴关虽受邀赴宴,但其品级不够,并不能进大兴殿观册封礼,只能在殿外候着。
李孝节刚一进殿,李承乾却自殿内出来了。
他虽还未被册封,但朝臣心中都跟明镜儿似的,后宫常说母凭子贵,子又何尝不是凭母贵呢?今日过后他的生母就是皇后了,做为嫡长子,且还是个品学兼优的嫡长子,太子之位必然是他的。
因此,朝臣们巴结的心思已动了起来。
李承乾一出来,等在门外的一众朝臣便都弯腰行礼。
李承乾匆匆问了一声好,三步并两步跑到吴关面前,扶住亦要躬身的吴关。
“不必多礼。”李承乾道。
他比吴关岁数小,但吴关个头矮,李承乾常常练习骑射,已开始拔个儿,两人几乎一般高。
两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均是衣着华丽,气度不凡,此刻他们执手叙谈,简直是一道美好的风景。
李承乾道“听说你来了,我来看看你。”
“多谢记挂。”
“你帮了我家大忙,自是应该记挂,”李孝节道“闫丞没来吗?”
“他不在京里。”
李承乾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故意大声对吴关道“母亲感念二位当初出手相助,闫丞今日不能来,可太遗憾了,待会儿你可要多替他敬两回酒。”
这话是说给那些想找吴关麻烦的人听的。也不知是长孙氏的安排,还是李承乾自己的主意。
无论如何,吴关都很感激。
都说官场凶险,他自是经历了一些凶险,却也收获了肝胆相照。
任